“不必,我真的只是過來看看。”
樓磯嗯了一聲,示意隨從們牽馬先走,然後道:“咱們從前不怎麼熟悉,但是不管怎樣,你我都是大將軍之子,多少有一點兄弟之情吧。所以我不妨明說,是大將軍想讓你回到樓家,我與其他兄弟都不以為然。孟津之戰朝廷勝也好、敗也罷,都不影響冀州的形勢,天下大勢將定,一二年間必有結果。我實在看不出來,徐公子能在其中起什麼作用。大將軍的護子之情,就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有勞指教。”
“排行差了八位,其實我只比你小几個月而已,你敢刺駕,讓我敬佩,但那是匹夫之勇,動得了皇帝,動不了天下。”
樓磯意猶未盡,還想再說幾句,從谷裡走出一名十來歲的童子,不客氣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樓磯笑道:“偶遇一位故人,在這裡說幾句話,這就走。”說罷拱手向徐礎告辭,邁步去追隨從。
童子打量徐礎,“你是誰?”
“在下徐礎,慕名前來拜見範先生。”
童子擺手,“先生今天不再見客。”
徐礎也不強請,扭頭看見樓磯正在遠處向這邊觀望,他不願與之同行,於是站在原處不動。
“你還想幹嘛?主人不想見,你就走吧。”童子又道。
“看看風景。”
“花草樹木都已枯萎,這個時候可沒什麼風景。”
“天高雲遠,枝條疏落,正是我喜歡的風景。”
“呵呵,年紀輕輕就有衰頹之意,不是好事。剛才你說自己叫什麼?”
“徐礎。”
童子搖頭,“不對。”
“有何不對?”
“先生讓我等個人,名字裡也有一個礎字,但不姓徐。”
“難道姓樓?”
“對,就是叫樓礎,我等了兩天,結果等來一個樓磯和一個徐礎,你倆要是合在一起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