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時風笑道:“宋將軍此舉怕是適得其反。”
“請郭先生指教。”
“南軍容易心散,宋將軍此時寬以待人,其心更散。”
“若以嚴法繩之,我擔心他們現在就會反。”
“宋將軍以為南軍將士在江北時為何不反?”
“陳病才已死,南軍沒有將帥統領。”
“僅此而已?”
“他們害怕寧王。”
“正是,越往南去,離寧王越遠,南軍越不害怕,事端頻出,宋將軍無論是寬是嚴,只怕全都無濟於事。”
“依郭先生之見該當如何?”
“儘快給南軍將士找一個強大的敵人,讓他們重新害怕,自然不敢輕易離開宋將軍。”
“寧王嗎?我可不敢公開反抗寧王,此次殺蜀王,我是覺得對寧王有利。”
“嗯,寧王會生氣,但他不會追來,無法成為南軍將士的敵人,非得是湘、廣兩州的本地豪強才行。”
“這可難了,既是本地豪強,為何對本地兵卒不利?”
郭時風笑道:“宋將軍是襄陽豪傑,常在九州行走,對南方之地似乎不太熟悉。”
“的確不熟,請郭先生多加指點。”
“陳病才帳下有一位鬱柳先生對湘、廣最熟,可惜隨主而死,但我與他多有書信往來,頗知其地風俗”郭時風突然閉口不說了。
宋取竹拱手道:“郭先生為何知而不言?是怪我強請郭先生至此,又不設宴款待嗎?”
“我要見徐礎,跟他談過之後,才能決定要向宋將軍說什麼、說多少。”
“哈哈,此事容易,我這就去請徐先生過來相見。”宋取竹起身,“與郭先生半席長談,已令我獲益良多,明天一早,郭先生願去則去、願留則留,隨君自便,我絕不勉強。”
“我唉,我落在徐礎手中,去留全在他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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