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時候,吳友風並沒有意識到他就是事情的主體,更不知道這樣的災難為什麼會突然就降臨在他的身上。
這些想法都是在他稍微能忍住疼痛之後才有的,在此之前,他所有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疼,鑽心的疼痛,剛好能到忍受的極限,但凡再稍微嚴重那麼一點點,他也會就此昏厥過去。
生靈之所以能從無到有,自然是陰陽相濟的結果,之後之所以能經受的住那麼多的災難,就不僅僅是那些修道者的幫助了。
所有的生靈自己都有一種很奇特的本領,這種本領隱藏的是很深的,平時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它出現的時候總是萬分危急的時候,說是生死攸關也不為過。
即使從出現到消失不過也就是瞬間的時間,所起到的作用就是這樣的,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意識在支配身體,意識決定要做什麼,身體就去執行,這是一套完整的系統。
沒有誰能說清出它是如何工作的,也沒有誰能不承認他的存在,這裡也是有很多原因的,未必就能說的清,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生命的精彩程度在於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固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對的,有好的一方面自然也就會有壞的一方面,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意識在起主導作用,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除此之外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最先有反應的是身體本身,對修道者來說,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常見,到底也是有的,面對那些感應不到的危險時往往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本身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一些情況下身體是能超越意識先做出判斷,也有一些時候,明明什麼已經發生在身體上了,這個時候身體並沒有什麼反應,當然感覺也沒有什麼反應。
舉個最明顯的例子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的,更奇怪的是這樣的事情往往還不是什麼小事。
等到身體和意識都有了反應的時候,才發現對他來說這幾乎是一個災難,一個不是那麼容易躲過去的災難,吳友青正在經歷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意識到一個他無法承受的災難正在他身上發生,他的胳膊被砍掉了。
剛有感覺的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疼痛,絕對不知道他的胳膊被砍了下來,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到了這裡之後不管他心中是有多麼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
他們被妖怪給抓起來了,在他的印象中妖怪都是要吃人的,這不過是那些老人的傳說,卻是他唯一不敢把它當成傳說看的一個事情。
換句話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妖怪抓了他們,就是為了要吃他們,就像是他們抓那些野獸一樣,目的也是為了吃他們。
吳友風此刻已經不想給自己招任何理由,吃了就是吃了,無疑他是生靈,那些野獸也是生靈,他們之間是平等的,既然這樣的話吳友風就沒有任何權利去吃他們。
所有的狡辯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事情,但又不得不說,在很多情況下狡辯又是很有效果的,特別是在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的時候,你的狡辯不僅能讓你看起來做的那些事情。
無論最終是不是應該做的聽起來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還能表現出來你是很柔弱的,要好碰到對方心慈手軟的情況下,說不定就真的放了你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是在生命的前提下進行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有很多東西是高於生命的。
那一刻吳友風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很難有語言去形容這種情況,那一刻就像是他得道了原樣,不管是不是這真的,表現出來的是沒有什麼可疑問的。
當然吳友風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更多的還是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達一個絕境,畢竟韓廣居還在這裡,畢竟他的身份是不會有什麼錯誤的,他確實說過要保護他們的話。
關於這一點吳友風記得很清楚,即便他中間向韓廣居使眼色的時候,韓廣居並沒有理會他,吳友風知道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不管這原因是什麼,都不會是無法出手。
這是不可能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問題對吳友風來說就是一個死結,他總是無法很好的進行下去,正當吳友風在這些問題中間搖擺不定的時候,那種鑽心的疼痛悄然而至。
吳友風第一聲尖叫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開始去摸向右手的方向,在此過程中,他的第二聲尖叫聲就衝了出來,第一聲來說更多的還是他很吃驚,那種面對未知事物的吃驚。
吳友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從那裡發出的,他為什麼會感覺到疼痛。
很多情況下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所有的一起他有這樣的想法,這些想法是如此的清晰,即使他不能很好的抓住一個,他也能清楚的指出哪個是什麼,哪個他該怎麼處理。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的所有的精力都只能去產生這些問題,想要具體的解決,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是這些想法也不是他自己主動產生的,對於他來說那一刻就像是做夢一樣,他自己的夢境。
在夢裡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誰能阻止他,夢裡的他具有所有的能力,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那種感覺是很美好的,這裡的感覺就是這樣。
吳友風覺得所有的一起都是如此的清晰,他自己所有的能力也都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強化,不管是看到的,聽到的還是察覺到的要比以前的時候要厲害的多。
吳友風只是感受這樣的過程,並沒有去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在,總之那一刻所有的情況都顯得是如此的不正常,他是不會注意這種不正常的事情的。
這樣的時刻很快也就消失了,自然是被那疼痛給打斷的,這個時候吳友風已經能清楚的認識到這疼痛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還是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