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會把重紫想象成她,幻想我的親生母親還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孤單。
慢慢收攏手臂,停下旋轉。
睜開眼睛,臺下站著一個人,一身青衣,冷漠如霜。
他為這場不算舞的舞拍了拍手,遠遠地注視著我。
凜冽,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曾聽說,貴妃娘娘傷到了腳底的筋骨,不能跳舞了。”他道。
我穿上柳夏遞過來的輕薄披風,走下鳳羽臺。“能不能跳舞,是別人口中所說的,事實,卻是在你眼前。”
“最近,過得可好?”
“無所謂什麼好或者不好,時間如流水,過得一時,算一時吧。”
他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我有些懷疑當初極力勸你離開他,是否是正確的,因為我看到你過得並不快樂。”
他口中的他,是指北宇瑾辰吧。
“我活了十七年,只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有利,什麼有害。至於快樂,我從未嘗到過,又怎麼知道自己究竟是憂愁還是快了呢?”
毫無意義,我再說毫無意義的假話,小時候和孃親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快樂的,後來,和北宇瑾辰在山上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時,我也是快樂的。
但是這種東西短暫又虛幻,還不如,從未得到的好一些。
“明日是大典,凜大人可會來?”
他點頭道:“自然。”
“在凜大人心中,素錦又是什麼位置?”
他怔了怔,道:“你與我妹妹相似,我自然視你為......”
“大人一說謊就會躲閃眼神。我要回去了,大人早些休息吧。”
我施施然與他擦肩而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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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有人說我把凜冽忘了,哦呵呵呵,怎麼可能嘛(心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