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年紀被氣的不輕,怒道:“你,你在嘲笑我處理不好災民之事和北漠戰事!”
我用食指抵住鼻尖,輕輕笑開。“大人怎麼這麼自覺?本宮可沒說是誰呢。”
北宇瑾辰倒是微微笑了笑,看到兵部尚書氣的發綠的臉,低了低頭。
“錦兒,你們在說什麼呢?”北宇良亦悠悠走過來。
“回皇上,兵部尚書在誇臣妾對皇上的衷心,是不是啊,大人?”
兵部尚書尷尬地點點頭。
“若是沒什麼事,臣妾就先回去了。”
行了禮,我越過他們離開。
步攆還在門口,我繞過步攆,自己踏上回去的路。
柳夏道:“娘娘不坐步攆嗎?”
“你沒聽到兵部尚書的話嗎?本宮以後可得悠著點,哪裡還敢坐步攆,以後,怕是隻能穿粗布衣裳了。”
柳夏愣住,低聲道:“娘娘......”
“跟你開玩笑呢。”我嘆了口氣,“還不知道自己能在這裡待多久,估計,也不久了。”
她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
一路悠悠走著,走到了鳳羽臺,這個臺子是專門為憐婉儀鳳羽造的,當時那場凌波蝶舞之後,北宇良亦就建造了這個臺子。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曉,那時在臺上跳舞的人是我,而不是鳳羽。
不過顯然,這些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我提著裙子走上鳳羽臺,高臺遠望,我可以看見北邊的神武門。
閉上眼睛,踮足提肩,緩緩旋開,裙襬在風中飛舞,幻色斑斕,印照在睫毛之上,與陽光融為一體。
我又回到了幼年時在花園裡跳舞的日子,光暈溫暖,我的親人在我身邊,沒有煩惱,沒有憂愁。
挽指在半空中劃出柔和的弧線,靈巧如蝶。
他們說,涼西的皇后是異族人,她的舞,世間無人能比,她的美貌,是千古難遇,他們還說,她很愛自己的孩子,她生的那個小公主,是她生命最重要的人。
我對於她的記憶,只能透過暗夜閣中別人的語言來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