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僧垣醫道高明,京城中的達官貴人有一點小毛病就喜歡找到他,讓姚僧垣煩不勝煩,乾脆搬到一個遠離達官貴人的地方,大門上並不標明府第,這樣一來,除了熟悉之人,其他人就再也不容易找到他。
“嘖嘖。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說吧,你小子有什麼事,看在我乖孫女的份上,只要不讓我太為難,我就答應你。若是要給人治病,只要不是絕症,老夫還有幾把握。”
被姚僧垣這麼一說,元清兒頓時滿臉通紅。楊天微微一笑:“不知姚老神醫對銀杏的研究如何?”
姚僧垣點了點頭:“不錯,此物叫銀杏很是貼切。老夫以後就廢鴨掌不用,改稱銀杏,你沒有看到清兒臉色紅潤很多,而且能跳能跑了,雖然還不能斷根,可是身體比起以前來好了許多。”
“姚老神醫上次還說晚輩故意害清兒,這下總算可以洗清了。”
姚僧垣好象才想了起來:“看在老夫和你以前還有點交情的份上,你說吧,稍難一點的事兒也可以給你辦了。”
“這個晚輩能不能單獨和姚老神醫談一談。”
“好小子,你有什麼事要瞞我乖孫女,虧我孫女還帶你來。”姚僧的鬍子氣得揪起,在院中地除了楊天,姚僧垣,只有元清兒和杏兒四人,楊天是擺明不想讓元清兒兩人聽到。
元清兒眼中一黯,注視著楊天,楊天硬著頭皮道:“清兒,我和姚老神醫說的事不方便女孩子聽。”
聽到楊天解釋,元清兒不管是否當直,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那公子和姚爺爺慢慢談,我和杏兒先出去。”
看著元清兒主僕兩人遠去的身影,姚僧垣眯著眼睛笑道:“姓普六茹的小子,很不錯啊,我那孫女還沒出嫁就被你吃的死死的。”
楊天不理會姚僧垣的為老不尊:“老神醫,今日小子冒味前來拜訪,實在是想請教一個問題,只是請老神醫先不要生氣才行。”
“你說吧,老夫不會隨便跟一個後生小子計較。”
“若是殺一人
救萬人,甚至數十萬人,只是此人現在還很無辜,不殺?”
姚僧垣臉色一變:“此事和老夫無關。老夫是醫生,只知救人,不會殺人,你去問別人吧。”
楊天嘿嘿一笑:“救人者,自然是精通殺人,醫者才能殺人於無形,晚輩不相信老前輩當真一輩子只救人,沒有殺過人。”
“老夫當然沒有殺過人,滾。滾,這裡不歡迎你,若你不是清兒帶過來的,又是清兒的夫婿,老夫馬上就報官抓你。”
“報官,老神醫可是忘記晚輩姓普六茹了嗎?”
“那又怎樣,即使是丞相之子就能隨便殺人?小子,你別跟老夫玩什麼心機,老夫的年齡是你地五六倍。你那點鬼心思我還看不出,你今天來找老夫,是不是想得到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告訴你,老夫沒有。”
楊天毫不在意姚僧垣地咆哮:“難道老神醫就當真如此自信,我若要殺人非得用毒藥不成。”
“你當然可以不用毒藥,只是老夫可以猜到,你要殺的人肯定不方便明殺。”姚僧垣回道,雙眼卻是怒視著楊天。
楊天換了一種口氣:“老神醫,既然你知道我要殺人。又不肯幫我,難道老先生就不想想,我會怎樣對待老先生。”
“你想威脅老夫?”姚僧垣臉上全是嘲笑:“老夫年紀八十有二,人生七十古來稀,老夫早已活夠,又有何懼?”
“老先生自然不懼。難道就不為家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