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門已經輕輕開啟,楊石卻還沒有解決另一個哨塔上地士兵,楊石頓時大急,他將身上的兵器和長弓全部取下,又將笨重的外衣脫去,只帶著一把匕首在腰間,貓著腰到了塔下,沿著木架唆唆向上爬,其他人都睜大著眼睛看著,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楊石爬到塔樓下時,上面的哨卡依然沉睡不起,還打著輕微的呼嚕聲,楊石一個輕輕的翻身就上了塔樓,見得兩名哨卡偎在一起,心中暗驚,好在沒有發箭。
將正在熟睡地一名哨卡嘴捂住,鋒利的匕首在哨卡脖子上一劃,一股鮮血馬上從哨卡脖子汨汨冒出,哨卡噔了噔腿,已經在熟睡中死去,接著另一人也遭到同樣待遇。
楊石抹了一把冷汗,翻身溜下塔架,與羅藝一起匯合,十人一起將屍體拖開,取出寨門旁的一個火把向遠處搖了三次,將火把放下後,十人暫時充當了對方的臨時哨兵。
看到火把晃動,韋衝大喜:“大將軍,他們成功了。”
楊勇矜持的點了一下頭,以有備攻無備,以精銳攻普通,成功是理所當然:“前進!”
“前進!前進……”命令依舊一個個傳了下去,各人牽著自己的坐騎重新邁開步子,若是在白天就可以看到士兵們已經摸向了自己的兵器,手上青筋暴起,那是戰前的興奮所造成。
烏圖和那些契丹人一直被夾在中間,看著短暫停留後,這些周軍就大搖大擺的牽馬直接向高保寧的營寨而去,一個個張大嘴。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他們不是沒有人
座營寨,只是每次到這裡時,只能卑微地低著頭,獻的貢品。
門前那虎背熊腰的衛士,壁壘森嚴的營鬥都在提醒著契丹人,這裡的主人很強大,這種強大雖然在二年前碰了壁,契丹人依然沒有消除那種以前建立的感覺。否則憑高保寧區區三千多部下,又如何能佔據這一塊草原,依然命令各族每年獻上牛羊。
如今這個昔日看似不可能攻下的保壘卻對著他們趟開,許多契丹人都恨不得大叫起來,只是四周沙沙的聲音提醒著他們,現在還沒有到叫地時候才止住了自己地嘴。
整個軍營依然是靜悄悄一片,只有四周點亮地火把不時發出剝,剝的聲音,中間偶爾夾雜著士卒呼嚕。這一刻是如此的安靜,祥和,讓人有一種不忍破壞的感覺
見已經有過半的人進了營寨,楊勇的命令才傳下:“上馬,殺!”
沒有悄悄的暗殺,一千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對三千餘還在夢鄉,**著身體地人,暗殺顯得太過小氣。
“殺!”
“殺!”
……
隆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即使是馬蹄裹著軟布也掩蓋不了聲音,周軍直接提馬踏向四周的營帳。
“啊。”四周不停的傳來慘叫聲。許多高軍在睡夢中直接被馬蹄踏成肉泥,只能發出臨死前的一聲慘叫。
“嗬!嗬!嗬……”那些契丹人終於不用苦忍了,嘴裡呼喝連連,比周軍還要興奮,高高舉起手中的彎刀,向四周的營帳奔去。彎刀狠狠的砍向營帳的支柱。許多營帳頓時轟然倒塌,裡面計程車兵陡然驚醒,卻被營帳壓著,只能蠕蠕而動。
“卟,卟,卟……”這些蠕動地身體被馬一踏,白色的營帳頓時被鮮血染紅,發出破袋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