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回京,已是七日之後,來不及多做休息,白景殊便沐浴更衣直接進了宮。
養心殿外李公公手裡拿著一把拂塵,正在若有所思的到處轉悠。一看這架勢,白景殊就知道,是他那皇弟把李公公給轟出來了。
白景殊一進京皇帝就知道了,李公公看見他來也並不稀奇,只是一甩拂塵上前道,“王爺吉祥。”
白景殊習以為常地問,“阿昔又發火了?”
“唉。”李公公嘆了一聲,“近來聖上瑣事纏身,王爺您進去瞧瞧吧。”
白景殊點了點頭,抬腿邁入了養心殿,白景昔正坐在龍榻上翻著摺子。
聽到有人進來,白景昔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頭也沒抬的道,“皇兄。”
“阿昔又是為何事煩惱。”白景殊問他。
“哼。”白景昔輕哼一聲,“還不是那群老東西,一天天的催著朕立後。”
白景殊心下明瞭,回道,“此事不急。”
“朕是不急。”白景昔抬頭看著他,“可是這群老臣急。罷了,暫且不說這個,皖州的事如何了。”
白景殊淡聲道,“劉平,斬了。”
白景昔漫不經心的翻著摺子,他本來就有此意,再加之瞭解白景殊會這麼做,冷笑道,“正好殺了這隻雞給那幾只猴看看。”
“王丞相應該不日便會得到訊息。”白景殊對他道。
白景昔皺著眉看著眼前涼透了的茶,“朕倒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白景殊喚來了李公公去給白景昔換了杯熱茶,李公公也不敢多留,他是個聰明的主兒,這兄弟二人談話的時候,他都會迴避。
茶盞冒著熱氣,養心殿內一片寂靜。
“反應麼。”白景殊道,“臣到認為,他並不會有太大反應。”
“也是,區區一個知府,也還放不到眼裡。”白景昔看著白景殊臉上有些倦意,便問道,“皇兄也不休息一番?”
白景殊道,“無妨,此事事關重大,便先來稟報了。災民之事,臣也會妥善處理。”
白景昔拿起案上的幾本摺子扔到一旁,“這煩心事兒終於少了一樁。”
“臣有一事。”
“你說。”
“此番皖州之行,之所以如此順暢,言將軍功不可沒。”白景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