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向著這邊走來。
寧白峰迴頭看了一眼背後的石碑,輕輕嘆口氣。
枯坐石碑上兩日,耗費數刻鵝卵石,劍膽終於充盈,甚至在這次扛碑之後,劍膽竟然縮小一圈。
這一現象非但沒有讓寧白峰擔心,反而心中竊喜。
若承其重,必有所補。
這種變化他很熟悉。
當初腰掛書山印玉佩,練字練氣艱難痛苦,但是摘下書山印後,補益極大。
當初凡胎一境能走的如此穩當,書山印功不可沒。
而今劍膽出現的變化,便是全力運轉劍元扛起石碑,加之又有陳松風不斷刻字加重,劍膽等於是得到一次極大的錘鍊。
寧白峰相信,若是讓他回到劍池,不出一年,極有可能將劍膽錘鍊成劍丸。
扛碑一事,不僅救回元泰,而且自身收益極大。
然而有利便有弊。
練氣恢復劍膽之餘,他同時也在試著查探山河碑。
自身與山河碑之間的關係極為奇妙,不像是煉化之物,但卻隱隱又覺得有些聯絡,這種聯絡不單單是山河碑本身,而是上都城,甚至於更遠的的地方。
而山河碑,只是這種聯絡之間的一個媒介。
這種感覺很玄妙,說不清,道不明。
隨著這一行人走近。
寧白峰停止沉思。
元泰退後幾步,站在石碑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一幕。
身穿孝服的青年,是大燕太子,再過不久就是大燕皇帝。
然而他並沒有擺皇帝架子,站定之後,躬身行禮。
“姬武見過聖師!”
隨行數人立即跟著行禮。
“臣等見過聖師!”
......
寧白峰不是皇帝,所以不會說什麼愛卿平身之類的話,只是靜靜站著。
姬武直起身,擺擺手。
跟隨而來的幾人立即躬身後退十餘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