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廝殺,講究一臂之內盡無敵。
以拳代杖的寧白峰,指天式發動,再次擊中對方胸口。
所謂一拳至便拳拳至,寧白峰雖不算是純粹武夫,但是捱了蘇老那麼多毒打,這些東西他也是清楚的很。
將軍俑雕像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打的倒退時,寧白峰立即腳踩煙雨行身法,再次直撲上去,準備忠實執行拳拳至的理念。
被擊飛的戚副亭主並未被這一拳打懵,身軀雖然倒退,意識卻清楚至極,他算是個不倫不類的武夫,同樣也清楚武夫打鬥的理念,因此在倒退的同時,手中長槊再次橫掃。
咚的一聲巨響。
一道白影被長槊砸飛出去,直至撞到一株大樹上。
戚副亭主再次倒退,右腳猛戳地面,後滑數丈,這才止住退勢。
樹林裡,兩人對戰的地方,如同被巨蟒碾壓過,破碎不堪,一片狼藉,將軍俑倒退的方向更是被犁出一道溝壑。
戚副亭主將長槊插在地上,用左手摸了摸胸口,扯掉掛在身上的樹枝,譏笑道:“你若是隻有這點本事,乘早束手待斃,破不開傀儡甲,打來打去只是多費手腳,老子是無所謂,大不了多挨幾拳,你小子又能打多久,這裡可是遠揚島,勸你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
寧白峰伸手揉了揉右肩,剛剛對方長槊一個橫掃,他在避無可避之下,一拳打在槊杆上,整個手臂都有些酥麻,拳頭上更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隱隱見骨。
但他卻毫不在意,這點小麻小痛比之伐髓生骨時那種深入神魂的痛楚,簡直就是毛毛雨。
寧白峰緩緩舒口氣,對方打個架還喋喋不休的樣子是真的讓他有些煩了,無奈道:“你覺得,甲冑和長槊哪個更硬一點?”
戚副亭主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插在旁邊的長槊。
只見槊杆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彎曲,明顯是被一拳打出來的。
戚副亭主心裡沒來由的一顫,這小子體魄強的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怎麼感覺傀儡甲會扛不住?
這小子真的是洗髓境武夫?不是某個無聊的宗師在扮豬吃虎?
可自己算哪門子老虎,在宗師面前,豬都算不上!
毀屍滅跡的選擇是不是有些衝動了?
要不罷手言和,坐下來聊聊?
戚副亭主突然有些蒙生退意,這樣打下去,他覺得贏不了,就算不被這白衣青年打死,估計也得受重傷,代價是真的有點大了,他承受不住,現在避其鋒芒才是上策。
寧白峰卻沒想這麼多,該打就得狠狠打!
就在這愣神之際,戚副亭主眼角餘光突然看到那道白影消失不見,轉瞬之間,那道白影就出現在他眼前,一拳打中腹部,勢若奔雷。
戚副亭主被這一拳打的再次倒退,腹部一震絞痛,但他卻同時鬆了口氣,自己還是低估了傀儡甲的防禦,這小子體魄雖強,終究比不過這奇珍異寶煉製的護甲,這點疼痛他還是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