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圍觀者看得驚心動魄,激動非常,眾人皆以為這屆的比武沒什麼看頭,高手們死的死,殘的殘,留下一群殘兵敗將,還能掀起什麼大風浪?
卻沒想到,即將沒落的正道突然湧現出幾個超群絕倫的年輕高手,先是普超英險勝怒馬川的安忘危,後是黎原生擊敗哀仁寺的至慈,現在顏墨雖然還沒勝,但看場上情景,只在遲早之間。
之前的比鬥激烈,此時的比鬥卻壯觀。
顏墨的招式大開大合,氣勢鋪天蓋地,逼得何所望連連後退,竟連還手之力也無。
何所望眼見不敵,心中不甘,若是在最後一輪落敗,雖然爭不到第一,但也進入了前五,而在第二輪就落敗,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
他憑著精深的法力,喚出神龍飛舞,意圖反敗為勝,然而被顏墨引日光擊潰,散成碎片落到地上,化為無形。
做為顏墨的師姐,柒慕兒也看得呆了,對身邊的袁闊道:“沒想到顏師妹的進步竟如此之大,簡直不敢相信,她還沒使出本門絕技‘蜻蜓亂舞’,便迫使何所望使出龍愛谷的絕學‘神龍在天’了,此等修為,弟子輩中的第一非她莫屬了。”
二人雖是師長輩的人,但玉煙真人憐憫他們聚少離多的苦衷,便沒讓他們坐在最前面,兩人將座椅搬到遠離人群的地方坐下,不時地竊竊私語。
袁闊唏噓道:“可憐她從西沙大漠獨身逃回,心中滿是仇恨,是以練功比別人更加勤奮用心。”
柒慕嘆息一聲,道:“照此下去,她早晚會走火入魔的,我們須設法扭轉她。”
袁闊道:“如何扭轉?”
柒慕兒道:“修行之人,應該天下為公,常懷博愛之心,若胸中只有仇恨和罪惡,與魔道之徒何異?所以嘛,要想扭轉她,便要讓她去除仇恨。”
袁闊道:“仇恨在她胸中,你如何去除?”
柒慕兒微微一笑,道:“給她許一門親事不就行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也到這個年齡了。女人一旦動情,便放下一切執念了。”
袁闊一拍大腿,道:“我卻如何沒想到?我座下八位弟子,除了自飛小她三歲,其他均未成家,由她隨便挑,我備上重禮把她娶過來。”
柒慕兒拍了一下袁闊的腦袋,嗔怪道:“你傻了,說的什麼混賬話?顏師妹是你我的師妹,卻是你徒弟的師叔。”
袁闊連忙用手掌拍打著嘴巴,道:“失言失言,罪過罪過。”
想了想,又道:“其實你我二人,當年不也是隔著一輩嗎?”
柒慕兒道:“那不同,你我聯姻之前,喜鵲門和蜻玉宮還不算一家,無關輩分,當年若是師父嫁給了玉煙真人,我倆就成不了了。如今我倆既已結為夫妻,你徒弟怎能娶我師妹呢?豈不是亂了輩分嗎?再說怎麼稱呼?她叫我師孃?那她回到蜻玉宮,又如何稱呼那些師姐妹?”
袁闊點頭道:“倒是此理,如此說來,喜鵲門的弟子皆無福娶顏師妹為妻了,你覺得其他門派的弟子,哪個能配得上顏師妹,我好去說媒。”
柒慕兒道:“徒弟不能娶,師父能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