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
從無能狂怒到心如止水,厲蕾絲歷經成千上萬次有來有回的相互毆打,到最後身上的傷幾乎已經和對面的異化生物數量基本趨同。
“不對,這一招,應該可以這樣用.”
“對!”
“就是它了!”
嘣!喀!
骨頭悶響中夾雜著清晰的、低沉的、被束縛和包裹的碎裂聲,異化生物四米多高的身軀幾乎瞬間矮了一截,整個頭顱以及上半身違背生物構造的向背後彎折過去,角度幾乎達到了恐怖的九十度左右。
折頸。
一個空有名字招式稀爛的遊戲技能。
就是這樣一個東西,在厲蕾絲手中四兩撥千斤,不費吹灰之力的折碎了異化生物那極具壓迫感的肉體強度。
異化生物遭逢重創無法行動,厲蕾絲卻立在那兒動也不動若有所思,如果是和饒其芳喂招,她的思考通常會是“這招居然要這樣用”而不是“應該這樣用”和“可以這樣用”,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適合饒其芳的未必一定適合她,她的經驗和理解也未必就一定是最正確的那一種,那娘們的底子在那呢,那種底子催生出來的隨便啥玩意,姑且只能稱之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厲蕾絲看著自己的手掌,第一次有了豁然開悟如夢初醒的清晰感:“或許不夠強但.這是我的了!”
用一種較為玄幻的方式來形容,就是某一招某一式被烙上了印記,被賦予了靈魂,她在此刻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即使僅僅只是一招一式微不足道的道。
念及此,厲蕾絲再看向對方的眼神頓時充滿了複雜,一理通百理通,試金石的意義於此刻就已經徹底失去了。
“怎麼這麼久?”
“啊!”
厲蕾絲一激靈,渾身上下浮凸起細膩而均勻的雞皮疙瘩,有點不敢回頭。
“平時你練功也就是四到六個小時吧?”李滄審視著那隻異化生物:“這麼難纏?”
“啊沒.你看那是什麼!”
“?”
技能失敗,無法選中。
李滄只是用一種老父親的慈祥關愛的瞥了一眼厲蕾絲,隨手一束焚風飄過去常常鹹淡,血肉灰燼夾雜著慘白的骨質顆粒洋洋灑灑,宛如一抹豔麗的晚霞。
“別——”
“轟!”
李滄腳下驟然的土地驟然隆起、開裂,猩紅的焰光意氣風發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