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蕾絲越想越覺得不對:“不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折頸!
背刺!
腎擊!
悶棍!
一模一樣的招式,一模一樣的姿態,一模一樣的表情神態,全部複製貼上。
厲蕾絲好似洩了氣的皮球,幾乎都想馬上找李滄過來接盤了,那變態貨就好這口,這玩意要jio有屁股要屁股有胸要長相有內涵的,還不得把那弔毛迷得鬼迷日眼的。
這種ctrlcv的的模式幾乎堪稱是厲蕾絲的童年陰影系列,饒其芳那娘們就很擅長在別人擅長的領域裡暴虐別人並美其名曰:境界。
當然了,與饒其芳相比,這隻似乎很擅長模擬的異化生物其實完全稱不上是自家婆婆的青春mini精簡版,它的一招一式都顯得粗劣蠢笨,只是純粹的、沒有思考的姿態模擬和力量敏捷上的深化,加之肢體結構只是類人而不是完全一致,用出來之後那是哪哪兒都彆扭。
“想不到吧,老孃壓根妹有技能!”厲蕾絲擼擼袖子攥緊了猙獰龍刃,嘴角浮起一抹壞笑:“現在,準備好接受唯物主義原始宗教的洗禮了嗎?”
如果是戰場中人多勢眾的技能模擬,厲蕾絲估計又要吃上一塹了,很可能對方的每一雙手都代表一種姿態。
但這是單挑。
速度與力量的博弈愈演愈烈,雙方的身影很快就在常規視域中變得影影綽綽,猶如鬼魂一般,或忽明忽暗,或斷斷續續,或一化萬千。
純粹的音爆與激波就像是撕碎了空間一樣殘留在虛空中,經久不散,一座生機盎然的野島很快碎片化,周圍的地質碎片則徹底粉末化。
短短几秒鐘內,雙方就已經對轟了數十數百次,厲蕾絲髮現,這隻異化生物相同的招數每用一次,其領悟與技巧都像是迭代了一個版本,不能說愈發純熟,只能說是從爐火純青到羚羊掛角。
異化生物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手臂折了一條,胸腹處開了一道半米多長深可見骨的口子,護住胸腹部的那些手爪都少了十幾根,背部更是血肉模糊,但它的自愈速度相當之遲緩,血流如注。
反觀厲蕾絲,似乎依舊是之前那副雲淡風輕的高手姿態,理了理凌亂的髮絲,連汗都沒流一滴,更別說是血了。
不過大雷子同志的表情卻是多了幾分狐疑和凝重,童年陰影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這玩意親孃教子啊.?”
厲蕾絲不信它的熟練度無上限。
這世界上,除了饒其芳,任何人的招數境界都應該有一個自己的極限,武學,就是一個不斷挑戰和突破極限的物理演算法。
不斷地拆招喂招,不斷的起承轉合,在歷經千百次對轟之後,異化生物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迎來了一個空窗期,它複製來的招式再無法精進,反而詭異的呈現出一種衰退的趨勢。
當然,那可能並不是它的極限,而是厲蕾絲的極限。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看著,打著,積年練功堆壘在厲蕾絲心裡的那股子怨氣那股子無名怒火倏的一下被點燃了,如此具象化的直面自身,被反覆拷打,對於心志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摧殘折磨,常人如此,厲蕾絲這種性子的人就更加無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