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源自於骨子裡的本能在那麼一個微妙的時間節點使得李滄脊背一涼寒毛倒豎——
“草!”
以弱病之軀,比肩武者靈覺。
在二院門口行色匆匆眾多醫患瞠目結舌的注視下,一輛SUV以相當快的速度徑直懟上一棵行道樹,樹倒了車翻了,但處在兩者之間那個瘦高個年輕人卻安然無恙。
“握草這年輕人,練過?”
“牛逼!”
“這寄吧司機瘋了?這種天氣開這麼快?”
人逐漸聚攏過去,合力開啟車門,一個長髮男司機伴隨著安全氣囊的煙氣滿臉驚慌的滾了出來,她顯然是沒受什麼傷,踉踉蹌蹌的奔著李滄撲過來,用幾乎是尖叫的語氣惶急的大聲問:“我沒撞到你吧?你沒事吧?你沒事——”
眼瞅著就要撞進李滄懷裡,長得不咋地想的倒是美,李滄擰著眉頭下意識的那麼一避,一柄明晃晃帶著血的刀子就像剛剛撞車那一幕一樣失之毫釐的剛剛好擦著李滄的鼻尖、胸口掠過。
“啊!她手裡有刀!刀啊!小心!”
一個小護士的尖叫驚醒了所有人,短暫的愣了幾秒鐘,掃地的大掃帚剷雪的大推鍬包子豆漿攤的小折凳宛如開了導航一樣從四面八方向女人方向匯聚,甚至有人推著那個兩輪收垃圾車宛如攻城錘一樣嗷嗷叫的開始加速。
“都閃開!”
戰鬥開始的很倉促,結束的更是草率。
女人身上左一層右一層的蓋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工具還有翻覆的垃圾和垃圾車,活像個被丟棄在垃圾填埋場裡的充氣娃娃。
“媽的,這娘們瘋了?”
“她那刀上有血!”
“人受傷沒?”
“哥們,這人,你前女友啊?什麼深仇大恨,我剛還以為她真是車失控了呢!”
“嘶,不是哥們,你長的咋這麼牛逼的呢,哦,懂了,病嬌是吧,得不掉就毀到!”
熱血未散,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
痛失漲薪良機的保安面色慘痛,轟隆隆直接開過來一整隊,那個五大三粗的隊長把人撈出來之後上去就拿警用手電把嘴給塞了,反扭著她的手:“別動!我已經報警了!你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