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老子不就贏你兩包嗎,輸給老子的就從我小小姐身上找補是吧,你擱這洗錢呢你?”
“節哀順變跪安吧,自己找小小姐要去。”
“我要.我他媽要個腎啊.”
“那就要個腎。”
可惜老王已經沒空動用他那根堅挺梆硬的中指了,要說在這種五七八米遍地走十幾米高多如狗的戰場上居然會有兩頭扦剔蟲同時注意到老王這麼個區區螞蚱級生物簡直堪稱奇蹟,然而就是這麼巧,事故也通常是這樣發生的。
無數複眼組成的23隻眼睛總之除了被他弄瞎的那隻攏共映照出無數個老王的影子,兩頭扦剔蟲山嶽般沉重龐大的身體越來越近,宛如駝背極其嚴重的牛頭人一樣的身軀、頂角、延伸到頭頂的背甲轟然相撞。
狂暴的激波抽在老王這種普通人類身上不亞於凌遲,他的五臟六腑幾乎都被擠壓得從眼耳口鼻飆出一口老血,然而兩頭扦剔蟲卻只是甩了甩腦袋就將相撞的眩暈感徹底驅逐,像骯髒惡臭暗巷子裡光膀子流氓一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過去,準備狠狠凌辱老王一番再徹底將他吃幹抹淨。
“怎麼說,老子價值升格了是吧,你們丫的終於覺得老子比那些嗷嗷嚎的四狗子值錢了?你們倆夯貨最好對我客氣點啊我跟你們講,萬一給老子帶回去巢穴之主說不定一眼就能相中老子當個姦夫呢,到時候是你們管我叫哥還是我管你們叫兒子那可就不好論了啊.”頁錘深深嵌入泥土,冷厲的能量射流在頁錘、在岩石、在冰層中反覆流轉,膠質感濃稠到不可思議,如同蘸上蜜的蜂蜜槌,牽引著方圓好幾百米的冰層全面向上隆起,“嘿,老子可太瞭解你們這種和滄老師一個尿性的玩意該怎麼伺候了,掠奪資源對不對,想把老子完完整整的帶回蟲巢對不對,想管老子叫爹對不對,哈,做夢,老子沒你們這種不爭氣的逆子!”
頁錘裹挾著刀氣和冰與岩石的混合物,像一隻突然著火的火柴一樣膨脹、嘶吼,直徑以公里計算的“錘頭”非但沒有化作刀氣脫出,反而繞出一個生硬的弧度,轟然錘翻兩隻扦剔蟲,龐大錘頭與地面之間濺射出的巨量血肉組織鋪在漆黑的雪地中,就顯得很乾淨。
老王扛起新款錘.呃.刀,瞄了眼大坑裡面迅速凍僵的兩張薄片:“娘希匹,這回總不能再爬起來了吧,居然膽敢覬覦老夫的美色,不過這蟲娘醜得驚心動魄的審美倒是主流的一批,也不是一無是處啊,話說黑雪到底有個毛線用,純裝飾?”
蟲族雖然以紅外視覺、輻射成像、生物力場作為主感官,不過大機率還是重用了視覺聽覺和嗅覺的,不然也不會被老王的吐槽所勾引激怒,兩頭撕裂者三隻扦剔蟲和整整一群石像鬼直接捨棄對手奔向老王,王師傅嗷嗷叫:“媽的,這待遇堪稱隆重,沒個三五里地都他娘不夠你們生塞進來的——吃老子驚雷舔她底線滋金錘!!”
錘音呼嘯,以冰為鼓,此時此刻,王師傅認為自己帥得不行。
那邊。
李滄百味陳雜的看著下面對著幾十只蟲子大殺特殺的老王,情不自禁的陷入深深的思考,不是,咱這小團伙到底是有啥大病啊?放著好好的遠端AOE選手不當,就timi非要一意孤行的把這糞坑摔跤術貫徹到底了還是咋的,掄大錘有那麼香?
到底是粗鄙的武夫!
有失體面!
囚首垢面!
獸心獸面!
上不得檯面!
hetui~
當然了,老王這種節省體力走可持續發展路線的版本更新雖然要多醜陋有多醜陋但終究還是值得肯定的,管它有多少細節有待商榷呢,反正具體執行人又不是我優雅的帶魔法師李滄閣下,對吧?
“李滄!老孃的愛!收好!”
“蛤?”
厲蕾絲站在一頭撕裂者頭頂,撕裂者所有的眼睛和絕大多數感知器官都已經被大雷子的血條切割術幹掉而無法重新生長出來,在她身後還跟著近五十頭同樣狀況的撕裂者,以及遮天蔽日的石像鬼叢集,全部直挺挺的循著厲蕾絲的味兒朝這邊飛來。
李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裡的MMP像臉上的優雅辣麼大,哪怕是他,哪怕是狗鯤,懷抱也不可能廣博到可以收下這樣大塊兒的愛,更何況它們的時速超過一列磁懸浮,就像彗星親吻恐龍那樣,足足五十頭公里級體型的撕裂者把李滄連同狗鯤一塊生生錘進地表,冰川昇華為霧,地面錯落有致的點綴起無數蛛網狀巨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