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感覺自己已經髒了,在這個飯醉團伙裡,被別人救助無疑就是一種恥辱,世界上除了洗腳城拆遷絕對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
“都給老子去死吧!”
以悲憤之名,老王照著空中另一頭已然舉起金字塔般四稜柱形巨大前肢的扦剔蟲掄起頁錘。
鏗鏘~
就像轟在一坨巨大實心異化合金上,扦剔蟲前肢的幾丁質外骨骼崩裂出一個兩米直徑的凹坑,火星亂竄,然而相比於它原地膨脹數倍百多米甚至兩百米的體型,這點傷害不能說是慘不忍睹吧,只能說是屁用沒有。
一個詞形容:螳臂當車。
老王被反震震得口鼻噴血,渾身上下的骨節都在咯嘣響,整個人在空中抖成過水麵條一個樣,以一種相當不人道的方式被迫炫耀著自己的混元一體五花三層。
他人都傻了啊。
才一個轉場的工夫,這群爛慫蟲子怎麼就離譜到這種程度了,老夫的尊嚴何在,老夫的面子何在?
當然,思考這種東西一般來講在他這裡是基本不存在的,臉皮的厚度也不允許這貨產生過多的羞恥心,於是被蟲子硬槓一波的老王在尊嚴和階級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利益,數百道錚錚作響表面鏤刻邪能之火銘文但不在可視範疇之內的鎖鏈自頁錘表面滋生而出,劃過長空掠過戰場,在防線之後精挑細選了數百個幸運兒穿身而過。
“嘿,老子這次可沒變身,這,就是天賦!”
老王揮舞頁錘,一舉一動牽扯著鎖鏈發出陳舊而枯朽的蒼涼金屬鳴音,剝離來的過剩痛苦使他面目猙獰,硬是笑出了一種劊子手般的貪婪和攫取。
那頭被老王打上標籤的扦剔之獠在地面的坑裡打了個滾,甩著腦袋重新站了起來,高空墜落摔碎的節肢薄弱處飛速癒合,晶簇一樣的巨大複眼中倒影出老王的形象,哪怕以扦剔之獠那不完整的神經迴路都能輕而易舉的讀取出一種溢位螢幕的垂涎,它簡直不敢置信,如此渺小的生物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直視我?崽種!
“你他媽的??”老王多少有點懵,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被蟲子鄙夷藐視的詭異經歷,“呵,智慧層級見長啊,恭喜你,已經有資格叫老子一聲叔叔了,瞅見沒,那個會飛玩意腦袋頂上那個小白臉,內憨批就你繼父!”
轟~
扦剔之獠的錐型節肢宛如一座山峰朝老王砸來,腳下冰面登時被漲裂出十幾道參差蜿蜒的豁口,兩種不對等到無論是哪一方靠力量敏捷都已經無法彌補體型差距的對決對雙方來講無疑都是異常尷尬的,不過.
只要老王覺得自己是優勢就已經夠了,主打一個自信即巔峰。
老王吭哧一錘子錨上扦剔蟲的節肢,順著它的力道將自己甩上高空,反手就是一招自認登峰造極的拖刀術。
熾烈的刀氣在蟲子的腦殼上撕扯出一片無比熾烈的火星子,扦剔蟲當場複眼爆碎,黏膩的汁液伴隨著嘶鳴四處迸濺,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是,蟲族的血液似乎表現出了驚人的腐蝕性,濺在狗海身上就是一片青黑色的濃煙,大狗子二狗子當場死傷無數。
“呃,抱歉,不過總比死在四狗子嘴裡痛快點兒不是.”老王嘴裡發出類人猿.呃.人猿泰山一樣的嚎叫,“爽!”
接著一錘轟在痛苦不已的扦剔蟲顱骨部位,整個人被彈飛的同時,滿意的看到蟲族腦袋裂開了一道足足兩米長三米深的創口,對於蟲子兩百米的體型來說其傷勢嚴重程度已經遠超指甲刀收割指甲。
“真就不用拖刀術連皮都不帶破的唄.”
拖刀術之於老王,並不能稱得上一種持久續航的輸出手段,甚至還不如小小姐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自然回覆率來的高,他總不可能成天成宿的拿拖刀術當平A使喚吧?
老王落地時,一錘幹爆扦剔蟲的腳趾:“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我他媽有無限續杯的【背水一戰】啊,大不了老子嗑葡萄糖生理鹽水,滄老師?滄老師!你他媽擱哪呢?快給老子兩張背水一戰!看爺一騎當千!”
然後,老王得到了一個令他從肉體涼到靈魂的訊息:“前幾天讓小小姐要走了,別的應該在倉庫裡?已經忘了放哪了!”
“你個兩姓家奴你他媽之前明明跟老子說好了的!這種戰略儲備物資它它它它真不好給小小姐的啊!”
“小小姐給的實在太多了,我的良心不允許我放棄兩包半金瓜子的大生意,再說了,我只說可以賣給你,但沒說不賣給小小姐,自由市場咱就別老想著買方壟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