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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東林奸佞做閣老 毀長城大帥遭剮刑(二) (1 / 2)

周延儒暗驚,怎的竟謀取了那謝尚政的親筆證詞?他可是袁崇煥的親信,不知上面寫些什麼,但顯見於袁崇煥不利,看來穩、梁二人早有預謀了。他心裡禁不住佩服道:這條計策果然毒辣,禍起蕭牆,變生腋肘,教人不信也難。溫體仁接過紙片只掃了一眼,並未細看,淡然道:“老兄深契聖意,出手果是不凡。玉繩,你先看看吧!我吃酒多了兩杯,老眼昏花的,怕瞧不真切。”

周延儒接在手中,邊看邊想:溫尚書想是怪梁廷棟搶了頭功,忙道:“有了謝尚政的親筆口供,我看這次袁蠻子是在劫難逃,出不了鎮撫司了。”

“事情沒有如此簡單。”溫體仁看看梁廷棟、周延儒,搖頭道:“謝尚政親筆錄下了口供,說是鐵證,其實也經不起仔細推敲。”

“如何經不住推敲?”梁廷棟一怔,他自天啟朝在遼東任職,與袁崇煥生出不少罅隙,暗恨了多年,一直無可奈何,如今皇上將袁崇煥下了獄,自然不願放過報仇的機會。

“謝尚政貪於福建總鎮之職,想著衣錦還鄉,光宗耀祖,甘心賣主求榮,人品卑劣,這樣的人不可一味指望他做成大事。他剋扣軍餉事情敗露,當著袁蠻子的面痛哭流涕,發下毒誓,袁蠻子礙於自幼訂交的情面,令他將虧空填補,尚未及追究,本來就是想大事化小,待他何等的恩情!可姓謝的卻狗急跳牆恩將仇報,這等反覆無常的小人,難保他對我們不會情急反噬,萬一緊要關頭他忽地變了卦,那時老兄如何辯解?”溫體仁侃侃而談,目光閃爍不定地看著梁廷棟。梁廷棟聽得卻有如焦雷炸耳,得意之情一掃而光。

周延儒點頭道:“此事可以想見。劉文瑞等人不是害怕會審露餡逃了麼,謝尚政也未必靠得住!一旦走漏了風聲,被人檢舉給了皇上,袁崇煥未必不能鹹魚翻身。”

溫體仁拊掌道:“皇上英明過人,豈是好矇混的?開始就未必信實袁崇煥資敵,不然袁崇煥何以活到今日?其實皇上只是生他的氣,憋著勁兒地想做中興之主,成不成畢竟有個念想,這下可好當頭來了一棒,擾了好夢,皇上能不急?可是皇上倒還沒急暈了頭,不過將袁崇煥解職下獄,沒像曹阿瞞一般鹵莽地將蔡瑁、張允一刀殺了。看皇上的意思,不過是教他知道儆戒而已,不是非殺他不可,能不能教皇上鐵下心腸,就要看我們的手段了。這幾日韓?等人暗裡聯絡孫承宗一起從中斡旋,祖大壽又回兵入關,想以戰功贖袁崇煥之罪。看來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皇上若存重新起用袁蠻子之心,放他出來自然是遲早的事,只是眼睜睜看著袁蠻子化險為夷,實在是……唉!”梁廷棟連拍幾下大腿,心猶不甘,嘆氣道:“唉!實在是百密一疏,若是能找到那個證人就好了。”

“哦!什麼證人?”溫體仁、周延儒一齊望著他。

“是個遊方的和尚,行蹤不定,哪裡找得到?”梁廷棟神情不禁有些沮喪。

“到底是哪一個?”

“李喇嘛。”

“哈哈哈……”溫體仁、周延儒二人相視大笑。

“怎麼……你們?”梁廷棟不解道。

周延儒收住笑聲,喘息道:“大司馬,此人早已被東廠密押在詔獄裡,你卻哪裡去找?”

溫體仁看著梁廷棟面現喜色,搖頭道:“此人與謝尚政不同,六根清淨,無慾無求,富貴於他如浮雲,你如何說服他甘心為你所用?他是做不得人證的,別痴想了。”見梁廷棟滿臉的失望之色,略停片刻,開導道:“我們也不必太心急。皇上如今還割捨不下他,滿桂等人或敗或死,都不是皇太極的對手,眼下後金兵又未退走,袁崇煥死期還不到。”

周延儒冷笑道:“那就要看皇上的胸襟了。”

“此話何意?”

“大宗伯可知周皇后又產下了一個龍子?”

“嗯!不是生下來就……”

“是死了不假,可知是因何而死的?”周延儒見梁廷棟搖頭,低聲道:“聽乾清宮的小淳子說,皇后是受驚早產,剛剛八個月,自古活七死八,皇上能不心疼,皇后能不記恨?”

“怎樣受驚的?”

“咳!還不是德勝門外放的那幾炮,驚天動地的,哪個不怕?皇上的喪子之痛好容易忍了,大司馬此時祭出證詞這張牌來,皇上疑心再起,這國仇家恨的,袁崇煥出獄想必就不容易了。”

溫體仁讚道:“如此雖未必能將袁崇煥置於死地,但遲些日子出獄則是無疑。玉繩,你聖眷正隆,可及早入宮,假作為袁崇煥求情,窺探一下聖意,我們再做打算,切不可忤了聖意,弄巧成拙。”

周延儒反問道:“大宗伯可是以為如此不妥?”

“皇上倚重袁蠻子,斷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加與他,輕重緩急,皇上豈分不出?龍子受驚而死,罪責不能全算到袁蠻子的頭上,這個理由似顯牽強。再說事關宮闈,不可孟浪了。”

周延儒阿諛道:“大宗伯此話見解得是,莫非有了妙計?”

“也非什麼妙計,只是老朽不必如梁兄那樣大費周章,也不如你對宮闈密聞知之甚詳,不過是想投皇上所好而已,其實只有一個字。”溫體仁將話語一收,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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