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婚禮儀式舉行的當晚,意嬋在門口等了清讓很久,而清讓因為打賭輸了不得不送虞子琛去了普慶寺腳下,一路策馬回來天都已經微微泛亮了。
“意嬋,你怎麼在門口坐著?”
“你又是去了哪裡?”意嬋看著清讓全身上下與平日不一樣的打扮,“不過是不能參加儀式,你也不用這樣自暴自棄。”
十二歲的姑娘想象力太過豐富,清讓不去多做解釋,將馬匹拴在柱子上,“你便是為了安慰我才在門口等了這麼久?”
“誰要安慰你,”意嬋拉過清讓,在她耳邊輕聲說:“玄音姐姐來了!”
清讓愣一下,“她怎麼來了?”心中嘆口氣,幸好虞子琛這次是真的去了普慶寺,不然知道她沒有看住玄音鐵定會找她算賬的。懷著慶幸的心情,她隨著意嬋去往她的房裡,而在那裡是同樣焦急等待清讓的玄音。
“姐姐,你怎麼來了?一路上可還安全?”
玄音瞧著清讓一身麻衣粗布倒是愣了一下,卻立刻想起來的正事,“我來此地有兩件事,見到你和意嬋平安便少了一件,最重要的是夫人病情又加重了,大夫說撐不過一個月。”玄音說的夫人指的應該是虞子琛的生母邵氏。
“一個月……怎麼會突然如此?”
“夫人的病情你怕也是知道的,時好時壞,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子琛了,怕是思念過重,所以我快馬來京師是想你是否能想個法子讓他們母子見上一面?”
清讓沉默了。
“妹妹不要覺得為難,我若沒有法子定然是不會冒險來京師的。”
“哦?什麼法子?”
“我方才打聽了,意嬋說你身邊那個護衛於二已經不在這裡了,敢問妹妹可知道他下落,若是能找到他必定有辦法讓子琛見上夫人一面。”玄音面色略顯得興奮,卻也有所隱瞞。
“那個於二與大哥有何干系?”意嬋在一旁不解。
清讓聽玄音的話,心裡怕是清楚她早就猜出了於二的身份,這倒也不奇怪,如今也好理解當日於二與玄音之間的來往,“不瞞姐姐,那個於二已經回去該去的地方了。”既然玄音礙於意嬋不與她直說,她也只能這麼婉轉的回答她。
“他回去那裡了!”玄音臉色一沉,她是明白的,一旦進去就真的難出來的。
“不就是讓哥哥出來一次,我倒是有個主意,聽聞太后三日後要舉辦家宴,介時會邀請各家女眷給大皇子妃認識,太后一向喜歡歌舞,若是能在家宴上跳舞得太后歡心,為哥哥求情也不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