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安慰道:“你不必想太多。在其位,謀其政,皇帝若不如此,那東權豈不是亂了套?再說,如今他也不過是將一些權力都收回到朝廷手中而已,此舉多是為了震懾!待一切風平浪靜,我才這位東權皇帝定然還會扶植其他勢力,他是絕對不會讓某一方勢力獨大的。”
“可是地方衙門,不都屬於朝廷?”喬蘇問道。
“不!”秦深坐在喬蘇身邊,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讓她可以靠著她坐著,免得她不舒服。“雖說地方衙門都是歸於朝廷所管轄的,但是很多時候卻皇帝也是鞭長莫及,畢竟太高皇帝遠啊……”
“真是複雜啊!”喬蘇道,“看來皇帝是做了一回黃雀啊!”
“若不是我們同海龍幫有些往來,其實這事情同我們並無關係。”秦深捏了捏喬蘇的耳垂,“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海龍幫只是失去了碼頭的管理權而已,並不是他們就不能夠用碼頭了!”
“那船呢?”喬蘇問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秦深讚賞地看著喬蘇,“船自然是被朝廷買走去了。”
“買?”喬蘇微微挑眉,“既然是買,就是要雙方都願意才可以,我不信漕幫和海龍幫會願意。”
秦深嗤笑一聲,“命和銀子,只要不傻,就會很清楚要如何選擇了。”
喬蘇的靈魂是從現代而來,對於如今東權皇帝這樣難看的吃相自然是看不太上的,不過她很清楚,在這個時代,這樣的皇帝才是正常的,畢竟是中央集權,而且都是世襲帝王。
對於東權的皇族來說,要麼擁有權力,要麼就是死。
北樞被東權滅國了,聽說北樞的皇族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那些人都被東權養在都城,這也不過是為了做給天下人看,讓天下人都知道東權的仁政,若是秦深當初沒有逃走,估計不是死,就是像一隻被困在籠子中的鳥兒一樣,在都城被圈進到死吧!
“雖說在價格上,漕幫和海龍幫吃些虧,不過倒也不是很多。畢竟給銀子,總比一文錢都不給好吧?”秦深也很是揹負皇帝的深謀遠慮啊!“這些船一部分歸於當地的軍營管轄,一部分交給當地衙門。畢竟養兵消耗銀子不少,有了這些船,也算是給了軍營一條好走的路。至於衙門這邊的船,就可以租出去……”
喬蘇隨即想到了什麼,她抬頭看著秦深的下巴,“也就是說,以後海龍幫和漕幫想要弄水產回來賣,就要租借衙門的船?”
秦深不無諷刺地說道:“可不是?那些曾經屬於他們自己的船,如今要使了銀子才可以用了。”
“其實也還好。”喬蘇忽然開口道,“若是衙門自己僱人出去撈水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不管怎麼說,這朝廷顯然是沒有將人都逼死的想法,總歸還是給了大家一條生路的。”
“不給人活路,豈不是要逼反了那些手中有銀子的人?要知道,但凡有一口飯吃,日子也能夠過得去的話,人總是能夠忍耐的!”秦深苦笑一聲,“北樞輸在東權手中,真是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