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深非常肯定地說道,“以前朝廷是沒有功夫理會這些人,畢竟他們再如何勢力強大,也是不能夠同衙門的力量相提並論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秦深微微嘆息一聲:“近幾年來,東權一直致力於穩固周圍的小國,若是願意稱臣的,那自然就會成為東權的屬國,年年稱臣納貢,若是不願意的……那裡自然就會變成東權的領土。說來十分殘酷,這場戰火是從東權和北樞的交接處開始蔓延開來的,是北樞上層的橫徵暴斂給了東權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他注意到喬蘇關心的目光,立刻朝著她笑了笑,“已經過去了,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如今,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秦深接著說道:“東權國力強盛,其實早就有吞併周圍小國的想法,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北樞給了東權理由之後,雙方自然而然地就打了起來,而在打仗的過程中,總是會有一些意外將周圍的其他小國參與進來,於是戰火波及的範圍就越來越廣……等東權將周圍的各個勢力都清除乾淨以後,自然就能夠抽出手來安撫東權內部了。”
“可是不對啊!”喬蘇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不是攘外必先安內嗎?怎麼東權要反其道而行?”
秦深抬手摸了喬蘇這個小傻子的頭,“那你說說,東權內亂了嗎?”
“啊?”喬蘇仔細想想,隨即搖頭道:“那倒是沒有。”
秦深解釋道:“若是東權內部政權不穩,那自然是要先安內的,可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東權的皇帝很有些本事,除了如今這位在宗室中很有地位的王爺不知道為什麼腦子發昏,竟然想要走私朝廷的兵器賺銀子之外,其他的宗室都很本分。
他們都很清楚,皇帝正值壯年,又雄心勃勃,正愁找不到收拾他們的理由呢!
為了全族人的安慰,宗室們自然都老老實實的。
這不?
這位頭腦發昏的王爺還沒張狂多久,不就已經被皇帝一鍋端了?
在秦深看來,宗室、漕幫以及李萬金這些人的行為很可能一直在皇帝耳目的監視之下,皇帝應該是早就有要收拾某些人的心,他只不過是為了要人贓並獲而已。
畢竟他要想要做明君,就不能夠不教而誅!
皇帝的一舉一動,可是萬民表率,以皇帝的聰慧,如何會犯下那樣簡單的錯誤?
如今因為這走私一案,皇帝以已經將宗室中有不臣之心的人全部捉了起來,甚至被牽扯進去的官員也不在少數,而自古官商勾結,官員們都落網了,何況是商人和那些幫派呢?
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他可以賦予你生存的權利,當然也可以將權利剝奪走。
“若是如此,想來漕幫應該會比海龍幫遭受到的打擊還要大。”喬蘇的語氣有些沉重,這種紛爭真是殘酷得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