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鍾澤呸了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著血跡的唾沫,接著說道:“其實,我能感覺到,他沒有盡全力,不知道是不能還是不想……”
鍾澤望向程子軒所在的那座山峰,眼神有些凝重,收起了往日桀驁不羈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盡全力,如果他全力施展那一槍的話,我……不是對手……”
衛涯笑著看著鍾澤,其實,一次比試的輸贏並不能證明什麼,他能從中吸取教訓,學到其他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不錯,知道知恥而後勇了。”衛涯笑到,“先去城內找個郎中,給你這身皮外傷治一下,隨後,就準備回去吧,有些事,要開始著手準備了……”
“父親已經決定了嗎?”鍾澤有些疑惑。
“呵呵,其實,主公早已打定了主意,至於為什麼不對外公佈,一方面是不想走漏風聲,打草驚蛇;另一方面,是在等各方的動向。”
“好,那我們立刻回去!”
“先生留步!”正當三人準備離開時,身後一道聲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來是走不了了。”衛涯淡笑一聲。
“衛先生留步,何故不辭而別,且讓我聊盡地主之誼,可否到正廳一敘?”陳元龍對著衛涯笑著抱拳到。
“陳宗主,非是我們不告而別,實在是這小子受傷太重,必須要馬上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萬望見諒。”衛涯回禮說到。
“這又何妨,我們東越槍林別的沒有,這醫師卻是不少,雖比不上京城御醫,比起一般的鄉野郎中,卻是要好上不少。”陳元龍笑到。
隨即他看向一旁依舊疼得齜牙咧嘴的鐘澤,“小友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敢用肉身硬撼犬子槍意的人,天生浮屠,果然厲害。”
“你是他爹?”鍾澤有些狐疑的問道。
“雖然長得不太像,但他確實是我兒子。”陳元龍有些汗顏的說到,他自己長得並不算太過英俊,而陳子軒確是英氣逼人,在這東越槍林自然沒人敢說,可像鍾澤這般大咧咧問出來,還是讓人有些難堪。
“咳咳。”一旁的衛涯趕緊給鍾澤使眼色,這小子,這壞毛病又犯了。
“呃,陳宗主,我不是那個意思。”鍾澤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無妨無妨,畢竟,軒兒的確是像他母親多一點。”陳元龍笑到。
“他確實很強,不過,以後,我早晚要跟他決一雌雄。”
“呵呵,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能在修行路上互相砥礪,互相進步,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陳元龍呵呵一笑,說到。
一旁的楚女看著這個一宗之主,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任何資訊,當下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他。
“我跟你說,他肯定是個高手,我聽我以前的一個師傅說,這種境界,叫做靈氣內斂,看上去就跟個普通人似的,其實,可厲害著了。”鍾澤似是瞧出了楚女的疑惑,小聲的給她解釋到。
“我用你說!”楚女瞪了他一眼。
被她這一瞪,鍾澤也是哂哂的一笑,閉上了嘴。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衛涯對著陳元龍笑到。
“請。”
東越槍林,坐落於東邊的十方大山之中,地理位置極佳。此地終日被雲霧繚繞,飄飄然有仙境之感,故而有山中蓬萊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