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這樣回給徐大頭領,麻煩他跟大營裡其餘準備出擊的頭領做好解釋。”徐世英一邊說一邊回頭交待文書。
“這又是什麼?”而這個時候,又一份訊息抵達。
“王大頭領請戰,希望帶知世軍渡河參戰。”
“可以,讓他在稽山休整一夜,明天跟著單大郎一起出發。”
“單大郎在何處?”
“他跟伍驚風去找伍常在那個營了,伍常在之前打的就特別靠南……現在跟魚皆羅部已經接戰了。”
“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提醒一下,讓單大郎跟伍大郎明早之前回來,不要耽誤大事?”
“他們倆要是連這個都耽誤了,那也是活該王五郎出頭了……要是單大郎趕不及,就讓王五郎留在最後壓陣。”
“什麼事?”
說話間,又一個牛皮袋子從加急的雨幕中撞了出來。
“韓二郎部剛剛到對岸站點彙報,雨中混亂,他營在當面路上撞到了一支禁軍,數量最少兩千,很可能有三千,應該是由一位郎將(鷹揚郎將)帶領的整府(鷹揚府)敵軍。”信使氣喘吁吁,遞上了牛皮袋。“雙方激戰。”
滿員全編制狀態下,禁軍一衛下轄左右兩翼各三位鷹揚郎將,每將以府兵制組織結構鷹揚府為單位帶領兩千到五千不定的人員……當然,一般而言是三千人,對應的正是黜龍軍一營的設定。
這意味著戰場上發生了成建制對抗,戰局進入了新的階段。
“知道了。”李定平靜了下來。
“開始了。”柴孝和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我們幾個,挪到對岸去吧!”就在這時,張行收起剛剛寫好的信,霍然起身。
眾人都不反對,黜龍軍指揮中樞隨即渡河。
船隻不大,渦河上的船也不大可能有多大,船隻數量也很緊張,這裡到底不是渙水,哪怕是黜龍幫按照可能的計劃提前控制了不少船隻,此時依然顯得捉襟見肘。
柴孝和修為低,第一個乘船先渡,而剛剛渡河,他便收到了一個巨大的壞訊息,一時心中沉下,然後強作鎮定,立即向河東送去。
而信使尚在河中,張行便與李定一起出發了,李定乘船,張行直接冒雨騰躍過了河面,而也就是冒雨騰躍過河面的時候,這位首席忽然意識到,此戰的要害在哪裡了。
“李四!”
落在西岸,頭頂雨水急促,散了護體真氣的張三立在河堤上,任由雨水落在身上,卻是掃視了河面上正在分批趕來的那些準備將們,看過了對岸尚未登船的人群,最後落在了剛剛坐船過來正要登岸的李定身上。“你想到了嗎?”
“正當其時。”李定幾乎是瞬間曉得了對方的意思,甚至可能是在乘船時便已經有了想法,所以,一腳還在船上時便大聲作對。“正當其時!”
“首席和龍頭要做什麼?”第一個渡河過來的柴孝和披著蓑衣在河堤高處放聲來問。“接到信了嗎?”
“要在這裡結陣!”李定上了岸,宣告了勝機所在。“就在這裡結陣!把河凍住!這樣明早之前,除了伍常在那個營,咱們就能都能過去!”
“什麼信?”張行則回頭來問。
“能凍住嗎?”柴孝和愣了一下,看著雨季後期湍急的流水,不由發慌,也不知道該跟誰先說。“是剛剛收到的軍情……賈務根營在距離此處二十里的西南面圍攻一個市集時,雨中視野不清,忽然遭遇數倍之敵的支援與反包圍……要不要更改計劃,讓修為高些的莽大頭領直接去支援?”
“不用管這個!”李定大聲回覆。“讓莽金剛那些人繼續往西進,進到淝水為止,讓後面新渡河的營去做支援!”
“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