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當年將軍臨死前要將阿七封印時,阿七清醒了一會兒,也敲了這個調子,說是送將軍一程。”
鬼奴輕輕拉下他的手,卻一直沒放開,有些話想說,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到時候解決了任長亮,臨走之時再說吧。
只是有些事鬼奴此時也有些疑惑,任長亮當初收留了阿七,知道這木疙瘩怎麼用,她並不覺得稀奇,畢竟阿七也是把他一直當父親侍奉的。
但這調子,阿七當年說這乃是訣別之音,那任長亮這敲的又是哪一齣?
就在眾人都有些不解的時候,嚴順他們幾個突然入了魔怔一樣站了起來。
嚴順虎皮他們仨還好,見到他們站起身眾人倒不覺得如何,只是數息不到,被鬼奴割傷手的阿瑤,被邢家兄妹逼得昏厥的黑子鏈子也站起了身。
最後,連被阿希用紫色祟蟲咬傷魂魄的樊可都像只喪屍一樣,搖晃著身子耷拉著脖子站起身。
“這是...”
魏無可看到他們幾個的異樣,轉過頭看向鬼奴,只是鬼奴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他又側過身子看向邢昌黎和羅無相,但他們倆此時也是緊皺著眉頭。
這時候,嚴順他們七人已都站起身,搖晃著身子排成一列,嚴順為首,阿瑤為尾,當佇列排好後,他們身上的死氣突然猛漲,一身陽氣竟然慢慢從百會穴溢位,陰陽輪轉,在其周遭的草木竟然瞬間枯萎凋零。
而後,那股死氣竟然朝著周圍又蔓延了一圈,見狀,別說是邢昌黎他們,便是長林軍九屍都悄然退後一步,這嬰木林的草木萬物本都是死物,連死物都逃不過,他們自然也不敢輕視。
嚴順他們七人都低著頭,慢慢圍著鐵棺走著,大老爺手中的敲打聲又急了幾分。
在他們晃晃悠悠圍走了三圈後,剛好落在棺首處,七人一排,對著鐵棺三拜。
頓時七人頭頂溢位的陽氣猛子一漲,向著鐵棺聚集,他們幾個渾身一顫,原本筆直的身子佝僂了幾分,鬢角已佈滿白髮。
“好,哈哈哈,好,這陰燭不錯,不愧是被癲觀山伴了二十年的燭首,婷婷,不錯,你做的很不錯啊。”
大老爺一陣狂笑,手一揮,身後又是一群陰魂衝出。
長林軍本以為任長亮是想繼續打,卻看見那些陰魂竟然都奔向了鐵棺。
瞬息之間,那些陰魂全部被吸入了鐵棺,而鐵棺之中,一道沉悶的“咚”聲傳出。
如古廟大鐘,敲在眾人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