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希望這次你沒有大礙。”李恪輕聲自語道,他扭頭看向一邊的薛禮,問道:“薛將軍,可有把握率軍偷襲白蓮教中帳,迎回太上皇?”
他面含期待。
“沒有絲毫把握。”薛仁貴目光深邃,不含一絲情感說道:“殿下你看,白蓮教雖然行軍看似毫無章法,可是他們以挾裹的老弱百姓為前軍,明顯打著消耗我軍實力的目的,騎兵壓在中軍,伺機而動,另有精銳保護中帳,若是末將率騎軍前去劫營,至少需要三刻鐘才能從團團包圍中救出太上皇,然而這個時間太長了。”
打亂白蓮教陣腳並不是很難,難的是同時救出太上皇。這些再途中消耗的時間,足以讓白蓮教殺死李淵上百回。
戰局陷入了困境。
不能出兵攻打,只能被動防禦。
太上皇太敏感了,萬一被敵軍殺死,那就是萬死莫辭。
“混蛋,該怎麼辦!”李恪憤怒的砸了一下城牆,很是無奈。
從相州率領五千騎軍南下,經歷半月時間,無眠無休,終於到達了安陽,可是恰逢白蓮教叛亂,被逼前往洛陽,以致達到如今無解的死局。
“白蓮教乃是跳樑小醜,不足為懼,然而關鍵他們以皇爺爺為籌碼,孤實在難以自持......”李恪冷冽的目光掃了一下在場的諸位將領。
有他從相州帶來的裨將,也有那些從長安而來的老輩武將。
秦叔寶、侯君集、張亮、程咬金等國公還正在從關中趕來,不幸之中的萬幸。
李恪明白,若是那些秦王府的舊臣過來,戰場就不是由他指揮了。
雖然父皇八百里加急頒佈的聖旨是以他為行軍總管,但是他這個行軍總管無疑是平衡各個外姓武將權柄的產物,都是一群長輩,誰會聽他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
而且難保他父皇沒有別樣的心思。
戰場只能由他來主導。
“薛禮。”李恪大喝一聲。
“在!”薛仁貴從諸位將領中站了出來。
李恪緊緊盯著薛仁貴,臉色緊繃道:“薛將軍,孤派給你一千騎軍,三百斥候,可否有信心劫回太上皇?”
薛仁貴腦海頓時空無一物,但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薛禮......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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