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幫我拍背,“喝口水都能嗆住,你可真行。”
放下水杯,我心裡亂極了。
算算日子,我的例假確實超了時間還沒來,我做夢都盼著孩子,如果真的有了,我應該高興才對,可這會兒我卻高興不起來。
應該沒有這麼巧的事,也許只是胃空了表示抗議而已,
“那你要吃什麼?什麼都不吃總不行。”江楓挺憂心的。
我搖頭,真不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什麼想吃的。
後來江楓給了我一盒牛奶,“不吃飯就把牛奶喝了吧,喝了睡一覺吧。”
他退出房間後,我強迫自己把牛奶喝了。
看到桌上放著我的包,我拿過來,找出手機。
猶豫了一下,我開了機。
有幾條未接電話的簡訊通知,不過時間都是昨天晚上六七點鐘。
也就是說,自薛度雲帶走南北以後,他都沒有再給我打過電話。
心裡有些難過,不過轉念一想,我在意這些做什麼?有什麼比他那句“放了南北”更讓人難過的?
放下手機,我覺得渾身乏力,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過也沒有睡著。
腦子裡亂糟糟地,有好多的片段在腦海裡交織閃過。
我甚至想起我和薛度雲初相遇的那一晚。
如果那一天,他沒有聽到我的哭聲回頭,也許就不會有這後面的一切故事了。
那麼那一天極其狼狽又打不到車的我會怎樣呢?
也許等何旭追上來的時候,我還在原地,也許我會忍氣吞聲地跟著他回去,忍氣吞聲地接受他的一切不平等條約,最後像喪家之犬一樣被掃地出門。
與薛度雲的相識,讓我在與何旭的對壘里昂首挺胸過,也暢快淋漓過。
是的,他不欠我的,從頭到尾,都是我在欠他。
晚飯江楓熬了青菜粥,沒有油腥,我倒還吃下去了一碗。
晚霞落盡,暮色四合時,他說帶我出去走走。
他把車開出了村莊,最後停下來的地方正是飛石寨旁邊的那塊地。
我記得尋找南北那次也是晚上來的,那時飛石寨燈火通明,可現在它一片漆黑,像是已經沒人了。
藉著月光,飛石寨旁邊那一片廢墟呈現在我的眼前。
江楓朝廢墟里走,我也跟著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