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重重將房門關上,隔絕了那張得意的臉。
片刻,門外的腳步聲遠離。
終於安靜了,我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走進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我鑽進被窩,準備睡覺,手機響了。
薛度雲發來一條簡訊,只有四個字。
想了想,我也給他回了四個字。
回完資訊,我縮排被窩裡睡覺,反而比前些天睡得踏實。
按照生理學上的說法,應該是吵架過後,體內的垃圾被排除了,所以睡眠質量高了。
我是被吵醒的。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
隱約傳來歌聲。
我起床開啟門,歌聲也更加清晰了起來。
我走到樓梯口,看到南北正抱著吉它坐在沙發上,邊彈邊唱。
我下樓,走到她面前,她卻像是沒看到我似的,唱得特別投入。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拿的應該就是掛在薛度雲房間裡的那把吉它。
也曾經因為這把吉它,薛度雲第一次在我面前甩臉色。
“這吉它你最好別動。”我說。
吉它聲和歌聲戛然而止,南北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吉它,笑得燦爛而得意。
“我知道,度雲哥為了我姐,很久都沒有拿起過吉它了,你見過他彈吉它的樣子嗎?我見過,可帥了。”
我保持冷靜,提醒自己絕不能輕易被她刺傷。
南北大概見我沒反應,又繼續用言語攻擊我。
“聽說你二婚,我度雲哥心軟,他一定是同情你。”
刻薄,尖銳,這才是真實的她吧?
因為薛度雲不在,所以她才把她真實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示了出來,只是為了激怒我。
我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輕輕勾唇,如看跳樑小醜一般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我懶得理她,轉身去廚房做早餐。
至於她,我看見茶几上擺放著外賣,應該是她早上叫的。
等我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她又過來了,就坐在我的對面。
我繼續冷靜地吃早餐,只當沒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