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不在南城,所以她得住校。當然,這一切薛度雲都幫她安排妥當了,還讓老楊開車送她過去。
走的時候,我一路把她送出別墅,如親姐姐一般各種叮囑。
這種虛偽連我自己都感到噁心,我只是覺得吧,人都要走了,終於清淨了,就虛偽最後一把吧。
南北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表面跟我客套,可趁著薛度雲沒注意的時候,她卻挑釁地小聲對我說,“我還會回來的。”
那一刻,我的心情真是日了狗了。
南北走後,我把別墅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把所有她的痕跡都清理掉,一切恢復到她沒有來過的樣子。
唯一不能恢復的是醜醜不在了。
想到醜醜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恨的,可是恨也改變不了什麼。
打掃好我累得癱坐在沙發裡,電話突然響了,是伍小童打來的。
她沒事一般不會給我打電話,我第一時間想到丫丫,趕緊接了起來。
“小童。”
“沈瑜姐,薛離的案子今天下午開庭,我想抱著丫丫去,讓薛離看看丫丫,可我有些怕,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我奇怪薛度云為什麼沒有提薛離的案子開庭的事。
掛了電話後,我緊接著就撥電話給薛度雲,卻是已關機。
他的電話從來24小時開機,而且有備用電池,不存在沒電的情況,怎麼會關機?
他為了薛離的案子費了不少心,開庭他沒理由不去,或許他已經去了。
我不再耽擱,趕緊換了衣服出門。
今天氣溫驟降,我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呢大衣,一出門迎上幹瑟的冷風,卻還是冷得直縮脖子。
我先打了個車去伍小童住的地方。她已經收拾妥當,只等我來就走。
她抱著丫丫,我幫她提著孩子的用品。
帶這麼小的孩子出趟門特別不容易,無論走到哪裡都得提一大包。奶瓶奶粉,尿布,換洗衣褲,缺了一樣都不行。
在計程車上,我又給薛度雲打了個電話,依然是關機。
“怎麼辦?沈瑜姐,我好緊張啊。”
我相信她是真緊張,她的緊張全寫在臉上了。
我安慰地握著她的手,“別緊張,丫丫是他女兒,他會喜歡的,至於案子,很多人都在努力,希望還是很大的。”
到了法院門口,我們下車,計程車剛離開,一輛小車瞬間停在了我們面前,帶起一陣風。嚇得伍小童抱著丫丫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