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許亞非給她的藥膏,擰開蓋子,看樣子是要給我擦藥。
我說,“沒事兒,一點兒小傷,我沒那麼矯情。”
我準備翻個身背對著他,卻被他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別動。”他說。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也就沒再動了。
他輕輕給我擦藥,專注盯著我的脖子,我盯著他的臉。
他有一副足以讓女人為之瘋狂的皮囊,看一眼就足以深陷。
但是,我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他最初打動我的,並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在我最不堪的時候給過我的溫暖。
一開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過多的奢求,所以他對我一丁點好都會讓我感動,滿足。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卻希望他的溫柔只對我一人?
是因為貪婪不知足了,所以如今才痛苦嗎?
“疼嗎?”他突然抬眸,看著我的眼睛。
我苦澀地扯了下唇角,“這裡不疼,疼的是這裡。”
我的手捂在心口的位置,難過地望著他。
“有沒有一種藥,可以擦一擦?”
薛度雲放下藥膏,輕輕拂去我臉上的頭髮。
俯下頭下,輕輕地吻住我。
他的唇軟軟的,他的吻像罌粟一樣讓我上癮。
可此刻的我沒有回應他,任由雞皮疙瘩捲起,任由酥麻的感受傳遍周身,我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回應。
他在我的唇上碾磨了很久,最終離開,無奈地看著我很久才說,“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些後悔。
天知道我有多貪戀他的懷抱,他的溫情。
可許亞非教了我婚姻裡的相處藝術,我承認我歷經兩次婚姻還不如他一個單身男人對婚姻,對愛情的理解更深刻,我想他是對的。
熬了一夜,我很快睡了過去。一睡就是一天,卻沒想到醒來之後卻發生了一件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醜醜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