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我的肩膀,讓我抬起頭來,性感的喉結輕輕一滾。
“來,老公安慰安慰你。”
他扣住我的後腦勺,把我的頭向他壓近,兩張唇精準地貼在了一起。
可能因為虛弱,他吻得很溫柔,我更溫柔地回應他,把所有的心疼都化作了這樣一個纏綿的吻。
直到聽見一聲輕咳,我們才分開。
站在門口的是穿著白大褂的許亞非。
薛度雲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可我有些窘,紅了臉起身去倒水。
許亞非兩手插兜走進來,看著薛度雲。
“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現在嚐到苦頭了吧?”
薛度雲抬了一下頭,想坐起來,於是我把床給他搖了起來,又給他遞了杯溫水。
他笑罵,“能不能安慰老子兩句,老子好歹是個病號。”
之後從兩人的聊天中,我大概瞭解到薛度雲胃病嚴重的原因了。
許亞非說以前他不吃早餐是常有的事,在他還小的時候,爺爺還能管得了他,後來他長得比爺爺高大了,爺爺也管不了他了。
他賭起氣來,可以任性到幾頓不吃飯,用近乎自虐的方式來發洩,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喜歡借酒消愁了。遇到不開心的事,不與任何人說,就自己一個人躲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喝酒,而且還總空著肚子喝,鐵打的胃也受不了。
“行了,能不能別在我老婆面前扒我的黑歷史?”薛度雲笑得很無奈。
其實聽到這些過往,我的內心是有些心疼的。
在最需要被關愛的年齡缺少關愛,他才會把難過和委屈都融進酒裡咽下去吧。
我壓下心酸,強笑道,“原來你也有那麼幼稚的時候。”
他看著我笑,“誰沒幼稚過?”
沒一會兒於倩和薛度雲的助理也來了,在病床前彙報了一下公司的情況。
薛度雲坐在病床上翻看檔案,執筆簽字。
他面對工作時一絲不苟的樣子,就像戴了一層無堅不摧的面具,誰也不能輕易地觸碰他的柔軟和傷痛。
於倩走的時候是下班時間。
於倩半開玩笑地對許亞非說,“我沒開車來,許醫生方便送一程嗎?”
原本靠在窗戶邊的許亞非站直,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下來掛在手臂上,儒雅含笑。
“當然沒有問題。”
他們離開後,我站在視窗,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他們並肩出現在樓下,一路說笑著離開。
“在看什麼?”薛度雲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