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明顯有點兒牽強,如果他是被動攜帶,他又怎麼會等到現在才上訴?
難道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做父親了,想要拾起做父親的責任?
可是回想那天在監獄裡,他的冷漠和無情,我就覺得他不可能是因為這個。
假如他真的上訴成功,提前出來,他會對伍小童他們母女好嗎?
聊著聊著,我沒什麼力氣說話了。因為肚子越痛越厲害,隱忍時身體有些發抖,很快就被他發現了。
“怎麼了?”他問我。
我輕輕搖搖頭,“沒事兒,就是有點兒肚子痛。”
“有多痛?別硬抗,我送你去醫院吧。”
聽起來他是真著急,我心裡挺暖的。
我說不用,他卻下床了。
出去沒一會兒,他回來了,身後跟著許亞非。
薛度雲說,“不去醫院沒事兒,家裡有一個現成的醫生在呢。”
“……”我挺無語的。
臥室裡的大燈被開啟,許亞非在床邊坐下,盯著我眉頭輕擰。
“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差?”
我漲紅了臉,瞪了薛度雲一眼後,囁嚅著說,“我肚子痛。”
許亞非打量了我一會兒,問我,“來例假了嗎?”
我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直白,頓時大窘。
“你怎麼知道?”問話的是薛度雲。
許亞非從床上站起來,朝他淡淡一笑。
“我是醫生。”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喝杯薑糖茶可能會舒服一點。”
我接過時,聞見氤氳的熱氣裡有很明顯的辛辣味兒。
“謝謝。”我窘得不行。
當晚喝了那薑糖茶,我確實舒服不不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