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這個女歌手唱得也很不錯,卡座裡突然挺安靜,好像大家都被吸引了。
她的追捧挺多,一上場就不時有人吹口哨。
這女歌手唱完一曲,下面一個喝醉酒的方臉男人突然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臺上衝去。
女歌手看到他上去想躲,可那人直接抱住她的腰。
“美女,唱得不錯啊,給哥哥再唱幾首,哥哥有的是錢。”
他摸出皮夾子,直接掏出一疊現金,塞到那女歌手的胸裡去,引來臺下一陣看好戲的笑聲。
那女歌手在這裡駐唱,大概也看慣了這樣的場面了,鎮定地把胸裡的錢拿出來,疊好放進自己的兜裡。
“好,我唱。”
還好方臉沒再做出什麼更冒犯的事情,就搖搖晃晃下了臺,坐回自己的位置。
女歌手開始唱,那一桌的人大聲聊天。
“這歌的原唱叫什麼來著?”
跟他坐一塊兒的幾個人好像沒人能回答他,荊棘鳥畢竟好多年前的樂隊了,之後解散了,不被人知道一點也不稀奇。
“好像是一個樂隊裡面出來的,叫什麼,哦,對了,荊棘鳥。”
“對對對,就是荊棘鳥,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叫南溪。”
那方臉像是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桌子。
“對,就是這麼個名,那個賤女人,真他媽地賤啊。”
“就是,聽說死得挺年輕的,可惜了,說是長得挺漂亮的。”
“可惜個屁,像她那種賤女人,保不準就是被幹死的。”
那幾個男人聊起這樣的八卦,完全旁若無人似的,再加上又喝了酒,聲音超大,整張桌子只有一個人一直沉默喝酒,不說話,但其他人卻不時起身給他倒酒,狗腿地喊著七哥。
我正不由自主地被他們的話題吸引,卻聽到呯一聲,他們的聲音突然沒了。
我尋著聲音看過去,卻看見正有幾條血柱從方臉的頭頂流下來。
而拿著半截酒瓶站在一邊,滿身戾氣的人,竟是薛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