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雲勾起唇看著我,“沈瑜你知道嗎?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心太軟。”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在我的螢幕上亮起。
我接了起來,對方自稱是拆遷辦的。
“拆遷款?”我驚訝之下看向薛度雲,他彷彿猜到了電話的內容,唇角勾了起來。
由於當初我爸死得早,我媽也出事了,我很小就當了家,登記時所留的號碼都是我的號碼。所以拆遷辦才把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掛了電話,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沒想到竟然真的拆遷了,前面一直都沒有風聲透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薛度雲淡淡一笑,“我有朋友在拆遷辦。”
“是嗎?”我心中的疑惑很大。
“你發財了,是不是該請客啊?”薛度雲扯開話題。
我頓時聲音變小,“我不幹,這筆錢是我爸媽留的房子變來的,我可不能揮霍了。”
薛度雲像是被煙給嗆了,笑得不行,伸手伸過來捏了捏我的臉。
“瞧你小氣地,老公代你請好了。”
晚上,他就把一幫兄弟召集到了碧海藍天酒吧,我也叫來了黎落。
他對他們說是嫂子要請客,說得我挺不好意思的。我悄悄把拆遷的事情跟黎落說了,也把薛度雲代我請客的事兒也招了。
黎落卻不以為然,“那怎麼了?你現在是他老婆,他請就是你請,有分別麼?”
“我其實不想花他太多錢,我跟他還沒到不分你我的份兒上。”我說。
黎落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我一把。
“什麼叫還沒到那份兒上?你和他證都領了,還分什麼你我,感情這事兒可以慢慢培養,薛度雲是個好男人,你可千萬要抓住了,別你不上心,到時讓別的女人給搶跑了,何旭的教訓你可得謹記。”
可是他的心裡本來就有別的女人啊,我在他的身邊,可別的女人在他心裡。
突然,酒吧裡曲風變了,由勁爆變得舒緩,演繹臺上換上一個女歌手。
本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她一開口,我卻有些吃驚。她唱的是荊棘鳥的歌。
其實我這個人比較落後,跟不上時代,之所以熟悉荊棘鳥也是因為那盤磁帶,可是荊棘鳥的風光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現在他們的歌都不常聽見了。
我記得荊棘鳥樂隊裡面有一個女歌手,她的聲音不妖嬈,不嫵媚,好像有一種滄桑自靈魂裡散發出來,總能唱進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