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裡沒有雪,卻有雨,檯燈的光射出窗外,光暈下的雨絲很細密。
我沒想到當夜何旭還會給我打電話,我完全能猜到他打電話的目的,於是我無視電話在床頭持續地響,只靜靜地站在窗前看雨,聽著歌。
但何旭很執著,我冷笑了一聲,走過去接了起來。
“沈瑜……”他像是生怕我結束通話似地,喊得很急。
我拿著手機,保持沉默,聽他準備放什麼屁。
“沈瑜,我們的事情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
“不就是離婚,好,我答應你。”我不想聽他繞彎子,簡單直接地打斷了他。
“真的?”何旭像是有點不敢相信我能這麼爽快答應。
“什麼真的假的,後天上午9點,在民政局門口等我。”
“好。”我聽出何旭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估計他一直沒辦妥離婚這件事,在季薇那裡並不好過。季薇不像我,從前我向來比較順從他,可季薇不一樣,畢竟同事那麼久,我還是多少了解她的,她從來就不是善類。
我掛了電話,把手機往床上一丟,連連冷笑。
要離婚,我成全。但是他揹著我出軌這口惡氣我必須得出,我必須讓他知道什麼叫禮尚往來。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挑了一條最短的裙子,化了妝,提著包包出了門,我來到離城市中心比較偏遠的酒吧,我打算隨便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約一炮。
講真,我長到26,從沒幹過這麼出格的事兒,想想都刺激!
其實薛度雲是個很讓我心動的男人,但我會把這份心動藏在心裡,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
他說過,睡了他得負責,我承認,我負不起這個責任。而且,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但他接到電話就要冒雨離開,想必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我自己就深受小三其害,所以我不能做破壞別人的那個三兒。
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只能說,我沒有那個命。
我要了一杯烈酒,看著霓虹燈下一條條扭動的曲線,縱慾的靈魂,開始尋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