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來了,說是在馬廄了藏了一會,身上髒,去洗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遇到麻煩了?”
康玉翡長嘆一口氣,見方媽神色慌張,又急忙轉了神情安慰道,“沒事,沒事,我沒事。只是……我瞧見,太子受傷了……”
“受傷?受了什麼傷?”
“刀傷。”康玉翡戳戳自己的胸口,給方媽指明傷口位置,“好像傷的還蠻重的。”
“宮裡倒是沒聽說這個訊息。”
康玉翡反覆揉搓著右手掌心的傷疤,腦子裡在盤旋著這裡面的曲曲繞繞,誰傷的太子?又為何秘而不宣?
“方媽,您說,這事要不要和家裡說一聲?”
方媽思慮了片刻,“也好,這事跟侯爺知會一聲,日後有什麼狀況,咱們府裡也好有個準備。”
狀況這兩字,方媽咬字特別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讓玉翡心裡不免咯噔一下,有些慌張。
太子渾渾噩噩睡了好幾日,醒來後,腦子裡一片混沌。他摸摸自己的胸口,傷口雖不是很疼,卻是萬分難受,連呼吸都無法調整到舒服的樣子。
“王太醫說,您這傷口雖熱不深,但是傷的位置不好,估計恢復起來需要些時間。還請殿下這些日子萬萬不可動怒動氣,好好休養。”
太子下了床,勉強走了幾步,“趙寶江,我睡了幾日了?”
“四日。”
“父皇那可知道?”
“皇上那,奴才說是嚴重風寒,這幾日就不便去請安了。”
太子坐了下來,好好的喘了幾口氣,“好,妥當。”
“奴才謝殿下誇獎。”
“還有……玉翡呢?”太子忽然想到最後看到她那一眼。昏暗中,她驚訝的看向自己。但細想想,又有些不真實,像是夢境。
趙寶江對這稱呼格外頭疼,“不知殿下說的是哪位玉翡郡主?”
“康玉翡,刺傷我的康玉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