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動分為兩撥,向一旁站去,唯獨劉子勝站著不動,眼神嫉恨的望著下樓的人。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衫,迎面走來的男子也是常年不變的白衫。
江秋白瞥過劉子勝,冷然地與他擦肩而過。
陳琦張老等人也跟在江秋白的身後漸漸走了出去。
“唉,好好一場詩會,就這樣沒了。”有人感嘆道。
劉子勝看去,“為什麼沒了?不是還沒人作詩的嗎?”
那人努了努嘴,“喏,四郎和張老都走了,這詩會還有什麼意思,走了走了,散了吧。”說著,三三兩兩的書生並肩走出了聚福樓。
劉子勝臉色陰沉得可怕,就連身旁的好友跟他說話也沒有聽到,“劉兄,我們也走吧?”
“劉兄?”
“難不成這詩會沒了他江四郎,咱們就不辦了嗎?他算個什麼東西!”劉子勝拂袖而出。
此言一出,滿樓結驚。
這劉子勝是吃錯藥了吧?
柳州城誰人不知聚福樓每年一次的詩會本就是由江四郎舉辦的,為的便是挑選詩才出眾,人品兼得的人往京都送去。
據說往日經手四郎推薦的人,現下都在京都做了大官呢。
“奇怪,那你說四郎他為何不自薦呢?”有人問。
“你傻了吧,四郎品性高潔,崇尚山水,根本不屑追名逐利。你這樣說,便是辱沒了四郎!”
“哦...那我下次不說了便是。”
議論聲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經久不息,所有人都在自發傳播著江秋白的美名和德譽。
劉子勝氣沖沖回到家中,坐了一會兒便上偏院去了。
春濃在院子裡掃地,夏日風大,院子裡的梧桐樹樹葉被吹得滿地都是,日日都要掃。
劉子勝踏進門檻,春濃忽的抬起頭來。
“表少爺,你來這裡作甚麼?”
劉子勝睨她一眼,“你家小姐呢?”
“小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