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在他看來,也都是楊婧從前慣用的小伎倆,實在不值得奇怪和多想。
劉子勝蹙著的眉峰漸漸舒展開,“表妹,那詩真是你作的?”
“不是。”
劉子勝一笑,“那是誰做的?”接著,露出了一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笑。
楊婧說道:“忘了,當時那樣的場面,他們所有人都圍著我,我才一時想起了這首詩,便想也沒想就作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劉子勝神清氣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今日聚福樓裡好些男人都被你嚇到了,想你一個小小的臨安孤女,竟然比在座的眾人才學更加凜然,這可讓我們有些吃不消。”
劉子勝這話說的委婉,實際上卻是想勸她以後別在裝模作樣了。
“你這番出風頭,若是被人扒出來,可就不好了。”他還想說,到時候連累的還不是劉家。
楊婧點點頭,唇色有些發烏,像是真的聽進去了般應道:“表哥說的是,以後我再也不去這樣的場合了。”
“恩,那你這是要去哪兒?”他揹著手又問。
“我要回劉家。”她回。
“哦,回家啊,那你去吧,我一會兒去偏院找你。”
楊婧轉過身,神情冷峭的走了。
不遠處,聚福樓的二樓裡有一道視線緊緊的跟隨著她,直到她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巷道里。
劉子勝三步並做一步的往回走。
剛一進聚福樓,立刻便有不少才子書生圍了上來,打聽道:“子勝,方才作詩那女子,是你的表妹?”
劉子勝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是啊,怎麼?你有事嗎?”
“她就是那個糾纏四郎的楊婧?”有人擠上前來問。
劉子勝聞言瞪去一眼,“胡說八道什麼你,我表妹只是和四郎有過婚約,何時糾纏過他?”
這話也對,眾人仔細一想。
聽說楊婧已經投奔劉家快兩年的時間了,這兩年裡,她確實沒有做出過什麼糾纏四郎的事,別說糾纏了,二人就是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的時間,好似都沒有。
這聚福樓裡,乃是唯一一次。
“四郎,四郎來了。”
“大家讓讓,四郎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