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
樂嬋輕輕喊了聲,隨即輕嘆,只道:“將皇上扶到房間裡去吧!”
待得太監們將趙洞庭扶到房間裡,樂嬋才對著樂舞又道:“皇上和白玉蟾許長時間沒見了。也就和他,才能有這樣的雅興。”
樂舞嘟嘴,“喝酒我也能喝啊,難道我們就不能陪皇上喝麼?”
樂嬋摸了摸已經身為人母的樂舞的腦袋,微笑,“有些東西,是咱們給不了皇上的。你別看皇上在我們面前時總是樂呵呵的,但其實……皇上是這宮中最寂寞的人啊……”
樂舞仍是有些不懂。
但旁邊穎兒、張茹、韻景、嶽玥她們都是露出瞭然之色來,還有些感同身受。
什麼是寂寞?
想見誰時,不能見。
想說什麼時,發現無人可說。
翌日,趙洞庭才到御書房,便就讓劉公公將白玉蟾也請到了御書房內。
兄弟兩都是紅著眼睛,見面,都是笑。
趙洞庭道:“無量觀的杏花酒還是有些勁兒的,朕現在都腦瓜兒疼。”
白玉蟾點頭道:“小道也是。”
只誰也沒有運功去消減這種感覺的意思。
其後接連幾日,趙洞庭都可以說是和白玉蟾形影不離。除去晚上睡覺,白玉蟾時時刻刻都被他“捆”在身邊。
除去日常的政務以外,趙洞庭仍是過得極為充實。去軍科部研製火炮,跟白玉蟾學習金丹道妙法。
不知不覺,距離年關僅剩半月了。
阿詩瑪仍是沒有要回去渤泥的打算,看起來,也不會在年關之前離開長沙了。
各地佛、道兩門陸續有高僧、天師趕到長沙。
茅山、洗心寺、楠木寺、衡山等佛、道兩門聖地的領袖匯聚長沙。
一個個仙風道骨,悲天憫人,自長沙城內過時,不知多少百姓為之側目。甚至有人頂禮膜拜。
趙洞庭每日裡都會設宴。
他不算是佛、道兩門信徒,但佛、道兩門在大宋復興過程中都出過力,是以,他對這些個高僧、天師們都是極為熱情。
如今大宋也的確離不開佛、道兩門。
只在長沙城內其樂融融之時,西夏那邊卻是遠遠算不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