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國內,大多數百姓都是麻木的。在面對元軍時,他們多數是選擇帶著家小匆匆逃離,或是如鵪鶉般任由元軍踐踏。
趙洞庭是大宋的神明。
他復國有功。
中興有功。
但其實,他最大的功勞,是將大宋國內的這些百姓們全部都喚醒了。讓大宋不再只是一隻酣睡的猛虎。
他用布恩令、分田制、義務教育制等等諸多惠及百姓的政策,將原本大宋百姓心中沉眠的愛國之心給喚醒了過來。
大宋變成了有信仰的國度。
而這信仰,便是那面血色的大宋旗幟。
而這種信仰,無疑比之佛門、道門的信陽要更具凝聚力。
畢竟有鐵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
金丹道的白玉蟾,還有湧泉寺的僧人們,此時就在和福州守備軍們共同作戰。更不說,人群中還有很多佛、道中人。
連其餘教類的,也並非沒有。
自離開長沙到福州閩清立金丹道都始終未曾露出武學修為的白玉蟾,這刻也是初顯鋒芒。
他和吳阿淼是有些相似的。
吳阿淼常常陪伴在瀧欲左右,很少出手,鮮少有人知道他也是武道強者。
而白玉蟾,除去昨夜裡以輕功掠城頭外,更是幾乎沒認知道年紀輕輕的他在武道上也有不俗造詣。
整個城下,雖是以湧泉寺的真武境羅漢堂主持最為奪目。但緊接下來,便能算是白玉蟾了。
他不僅僅只是上元境那麼簡單,應該在上元境中也算得高手。
只見他身影在人群中飄忽穿梭著。
自然而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道韻圍繞在他的身周。
這應該是意境。
但這意境,卻又和尋常的意境好似不同。
它不具備震懾人心的威力,但可以讓得那方天地都好似只以他白玉蟾為中心。那方天地內,他便是掌控者。
地面上的灰塵都會隨他而動。
摘花飛葉皆可殺人。
有很多上元境強者都能做到這點,但能做到如白玉蟾這般圓潤自如的,怕是鳳毛麟角。
與其說他是在廝殺,不如說他是在練功,甚至說是在翩翩起舞都要確切些。
但就是有元軍接連死在他的手中。
偶爾只是輕輕拂袖,輕點那些元軍手中兵刃,那兵刃便好似被賦予靈性一般。輕飄飄就抹了自家主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