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眾位大臣互視一眼,難道這樣真的能行麼?
“所以。”段明笑了笑,繼續說道:“等到大霧升起,只需要有人將這塊石碑從小巷中推到朝陽街上即可。”
“原來如此。”皇帝暗暗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這樣的做法似乎的確可行。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只有一個了。”段明沉聲道:“那就是為什麼?”
“為什麼長生教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做這麼複雜的事情?其目的到底是什麼?”
“就像我說的,如果是為了陷害靜安王,大可不必如此。”段明說道:“尤其是對於陷害靜安王來說,一塊完整的石頭,不是應該遠遠優於一堆碎石頭麼?”
“除非,這塊石碑絕對不可以留下來。”
“靜安,寫著靜安的石碑,實際上到底能證明什麼?”
“石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石碑上面有沒有寫別的什麼東西?”
“遠比石碑本身更重要的,便是石碑所代表的意義。”
“一塊再也無法看見、再也無法調查的石碑,會在人的心中埋下更深、更難以解開的懷疑的種子。”
“所以,幕後之人故意破壞了石碑。”
“這樣一來,陛下沒有看到石碑,反而會更加惦記石碑,進而更加懷疑靜安王。”
“嗯,說的很好。”皇帝點了點頭:“然後呢?”
“所以,無論是最先的石碑還是之後的幾個案子,都是為了對付靜安王而設的。另外幾個案子都與長生教有關,那麼石碑事件的幕後真兇也就不用說了,定然是長生教內的某位殿主了。”段明說道。
“而說到這裡,便出現了一個新的疑問。”
“為什麼要這麼對付靜安王?”
“根據我之前的調查,長生教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覬覦皇權。”
“既然這樣,靜安王便應是長生教追逐皇權路上的絆腳石。”
“換而言之,靜安王絕對不是長生教的人。”
“如此一來便可以得到一個結論。”段明沉聲道:“之前幾個是由長生教作為幕後黑手的案子,與靜安王沒有任何關係。”
“可笑,如果這麼說的話。”一名大臣叫道:“也有可能過去長生教與靜安王是一夥的,後來因為什麼而鬧掰了,所以長生教對靜安王出手啊。”
“沒錯,有這個可能。”段明笑了笑,目光凌然的看向這名大臣:“可這也只是可能,而且是一種機率極小的可能。”
“與這個可能相比,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要殺了靜安王的人,與長生教勾結的可能性不是更大麼?”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那名大臣一驚,急忙說道:“還有,褚侯就是靜安王的嫡系,褚侯謀反,靜安王怎麼可能脫得了干係!”
“呵呵。”段明冷笑一聲:“你當靜安王是傻麼?褚侯謀反,一個不好,陛下最先殺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