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監露出森森牙骨:“王爺莫不是來為那賤婢討公道的吧?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白麵車伕盯著他說道:“魏大監,我要是你,在還有機會見到王爺,就應該明白抓住機會好好說話了,因為,這可能是你最後說話的機會。“
若有了解的,一定會驚訝平時冷沉的車伕竟然會說出這麼長的話,而且誘供威脅一應精通。
這番話很快收到了效果,魏大監急遽閃過好幾種情緒,聲音中色厲內荏:“那賤婢就是個下等的女奴!在趙家她也是棋子!”
棋子。九王開口:“大監,趙家不會隨便把一個女奴獻出,你也不會隨便收一個女婢,這中間,自然有什麼彎道。”
==
半個時辰後,九王和白麵車伕才從牢獄中出來,看守牢獄的官兵無不恭敬,等九王走遠了,才敢重新進入地牢之內。
九王來到彥華殿,把袖中的卷軸拿出來,放到御天行面前:“這就是魏大監手上的魏國地圖。”
御天行迅速拿過卷軸,開啟以後眼睛亮起。一看便知真假,他就知道九王不會騙他。
“王爺果然守信。”他臉上展露一個魅笑。
九王眸子幽幽:“我依然奉勸陛下三思。”
御天行意味深長:“我的確三思了,三思的結論就是有了這張地圖,本王就可以一路北上,輕取天下而不敗,這都要多謝王爺的成全。”
九王看著他,忽地一笑:“陛下現在已經是五國之首,同樣是君臨天下,這種感覺難道不是一樣嗎?”
為何還要去挑起戰事,戰火連綿,生靈塗炭,百姓遭殃。
可惜九王天生是個不善慈悲的人,他的慈悲也顯得霧裡看花,不辨真假。
御天行抬起雙手按在九王的肩膀,目光逼近:“不一樣,王爺,君與王,王與帝,始終都是毫不一樣。我不是這大晉的王,我要的,是這天下的帝稱,就和武帝一樣,本王,要接任武帝,成為新帝。”
帝王,王永遠在最後,帝者,才是天下名正的主人。
九王沒有說話,這讓御天行靠的他更近,離得只有一步之遙。御天行忽然抓住九王的手腕,緊緊握著:“而且,等著天下歸順,你,也就是我的了。”
九王雖然始終不出聲音,但眸子裡這時候好像也蒙了一層霧,御天行鬆開他手走了出去。大概是去殿外和他那群主戰的大臣商議了。
白麵車伕從外頭閃現進來,臉色冷沉:“王爺,他居然碰了你。”
尤其故意趁著剛才,好像全然忘記了和九王的協定。
九王拂了拂手腕,就好像撣掉什麼灰塵一樣,他轉身問白麵車伕:“紅腰呢。”
白麵車伕淡冷:“我往她的水裡加了曼陀羅,就算她體質異常,也會睡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