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在大晉王宮走動不像他在其他地方受到限制,反而處處受到了禮遇,晉王比其他幾個諸侯王敞亮,不是一邊假意敷衍九王,一邊又防範九王,晉王直接將宮內所有一切對九王敞開來,任由九王長驅直入。
來大晉朝賀的各國使臣住在不同的方向,這些諸侯國之間面和心不合,有一年使臣之中,自相殘殺只剩下一個人,那年就爆發了五國之間的戰爭,死傷無數。
自那以後,別的諸侯國不說,來大晉的各國使臣,每個人住的院子都相隔十萬八千里,離開大晉以前,全部像犯人一樣禁足,卻無人敢反抗大晉的國君。
實力壓倒一切。
是以九王跟著那位宦官來到魏國使臣專居住的院子,一進院子安安靜靜的都沒有人喧譁,可見其他諸侯國的人來到大晉,真是屏著呼吸在住。
一道柔糜的聲音就刺耳地割破了這片寧靜:“想不到咱家還能見到九王殿下。”
那位帶領九王來的大晉宦官已經撤退出了院子,這點臉面還是要給的,反正鳥兒也飛不出大晉王宮。
院子內,一個穿著紫衣的纖瘦身影,躺著像女子,側過來,卻是一張皺紋滿布,陰柔陰森的臉孔,這次魏國派來的使臣,是已經在魏國國內,讓人聞風喪膽的閻王宦官——魏大監。
魏大監看到九王似乎很開心:“殿下,聽說這次大晉吞併大燕,殿下當居首功,要是魏王陛下知道了,一定為此十分開心。”
九王對他笑了笑,溫和道:“大燕毗鄰大晉,被吞滅是遲早的事,所以大燕之前才會欺負弱小的陳國,希望吞了周邊小國以後,有實力跟大晉抗衡一二。”
說這個,就是解釋大晉對大燕就是貓戲老鼠,讓大燕以為有一線生機,其實在大燕最人心惶惶的時候一舉殲滅了。
魏大監臉上的厚粉像是要掉了下來:“九王殿下說的是,魏王最喜歡九王殿下真知灼見這一點,就連大皇子都對這些一知半解,還得九王殿下才能想到這麼多暗中關節。”
九王輕快地笑了笑,說:“你們這次住的院子不小,來了多少人,才讓晉王分了這樣大的院子?”
記得之前有諸侯國只派了一個使臣,被晉王直接丟到了茅坑裡住。
魏大監眼角餘光朝著屋子裡掃了掃:“這次帶了三十多號兒,都是魏王陛下和皇太子殿下親自選的出來,賀禮也是往多了準備,只怕晉王陛下不滿意。”
九王臉上的笑慢慢收起來:“賀禮?”
魏大監眼睛盯九王:“對呀,聽說這次是晉王滿歲的生辰,所以比以往都要鄭重,賀禮更是不能馬虎呢!”
九王緩緩眯起了眼:“大監,莫非本王說給晉王獻禮的事,魏王和皇太子不同意?”
魏大監立刻眼眸虛了一下,陪笑說道:“殿下不要誤會,殿下半年前帶走說要獻的那個紅腰婢女,咱家自然不會忘記,只是皇太子殿下擔心,晉王畢竟多年不近女色,這個婢子能不能成事究竟沒有把握,所以皇太子殿下才向魏王陛下進言,親自帶人挑選了賀禮作為備用。”
作為備用。九王為這個有趣的說法勾動了唇角,他親和地看著魏大監:“大監,本王做的事,有過沒把握的嗎?”
九王一直很溫和,但許久沒有這樣溫柔了,魏大監臉上的粉不僅掉落更厲害,額角還起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