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看向她:“她沒有別的結果。”
紅腰翻身向床裡側,嗚嗚地哭泣著。
九王從藤椅上站起來對院子外道:“車伕,你進來。”
輕輕的腳步聲音,白麵車伕跨進門內走了進來。九王示意他一下,就走了出去。
白麵車伕慢慢獨自在屋裡桌子邊坐下。
這個世界就是心軟被屠戮,善良成為扎進你心裡的刀,持刀人正是你自己。
紅腰這般用刀子凌割自己,別人因為看不見摸不到她心裡的刀,所以連救都不能救,無能為力看著她刀入肺腑。
九王來到院中,四處觀望著,這大晉王宮比其他四國都繁華的多,到底是五大諸侯國中實力最強的。
這時旁邊有人恬笑著接近:“九王殿下,魏國派遣的使臣到了。”
晉王的生辰四海同慶,其他四國的使臣這幾天都陸續到了晉京帶著賀禮朝拜。
宦官風情地笑著:“這次魏王派來的人身份特殊,指名要見九王殿下您。”
屋子裡。
紅腰看著始終沉默著的白麵車伕:“你已經聽到了我問王爺的話,王爺說的你跟南小姐本沒有關係的話。”
白麵車伕最大的優勢是他的神情永遠不被人所知,此時他拎起酒壺給自己斟酒,聲音還是平平緩緩的:“聽見了。”
紅腰有時候能從白麵車伕的眼神裡看到一些東西,但是車伕好像故意地藉著喝酒,偏移了目光,讓紅腰無法看見。
“你是不是因此覺得生氣?”紅腰怔怔問了出來。
酒觴放在桌上發出輕微響動,白麵車伕冷冷地:“沒有。”
紅腰只是越茫然了,“你保護了南小姐,可是王爺看著你保護一個無關的人,卻沒有阻止,為什麼。”
“你的話太多了。”白麵車伕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跟王爺的契約關係已經要到頭了,你是晉王生辰的壽禮,被獻出之後,你跟王爺就不再有主從關係。我們的事情,你也沒有權力再進行干涉。”
紅腰是個冷清的人,但不代表她沒有心,這番話就扎進了她心中,讓她看白麵車伕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樣。
可白麵車伕直接把酒觴舉起來喝,根本不在乎紅腰怎麼看他。
紅腰慢慢抓緊了身上的被子,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