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輕笑道:“紅兒,莫非你沒有向城主夫人好好道謝,為何還讓夫人有這許多不安。”
紅腰立刻轉身面向城主夫人:“夫人的衣裙是婢子穿過的最好衣裳。”
城主夫人說自己沒有好衣裳,這真是又傻又假,單是紅腰身上這件,便是滾了銀絲金線,遠比綢緞貴上許多,穿在身上更是冰涼熨帖,非常舒適。
只不過城主夫人的魂兒鑽進了紅腰那件紅裙之中,便覺得自己所有衣裳,加起來都比不得那一件豔美。
可是紅腰知道,那件紅裙只是做工巧奪天工,衣料只是廉價的抽絲,可是還是會有無數女人為那紅裙的外表所傾。
關城主醉在桌上不省人事,可是城主夫人的目光卻只黏在九王身上,一句也不問自己的相公如何。
九王收起扇子,從桌旁起身,對紅腰道:“扶著本王回去。”
其實九王從來不需要別人扶,但是當他吩咐了,紅腰也就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身後,城主夫人目光落在紅腰接觸九王的手上,有妒色一閃而過。
也不知什麼心理驅使,城主夫人緊走幾步,對二人背影說道:“紅腰姑娘,昨夜與你說的話,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關城主爛醉,周圍也不知何時沒有任何下人,這句誅心的話就這樣飄了出來。
紅腰頓住了,看向九王,九王目光幽深,示意她繼續走動。
於是紅腰也沒有再回頭看城主夫人,扶著九王一步步慢慢遠了。
紅腰鬆開了九王,九王對著屋頂叫了一聲:“車伕。”
白麵車伕立刻飄了下來,冷冷佇立在九王面前。
九王指了指紅腰:“給她檢查一下。”
白麵車伕立刻逼近紅腰,紅腰心中猛跳,強迫自己沒有挪動。
白麵車伕只是冷冷在她身邊走了一圈,便說道:“乾淨的。”
九王笑了笑:“我們這位車伕,一隻鼻子甚是靈敏,可以聞出任何存在的毒物。”
紅腰暗暗心驚,毒物,難道是懷疑城主夫人在她換衣服的時候,趁機下了什麼毒嗎。
九王忽地柔和一笑:“你不用擔心,如果她真的敢那麼做,車伕一定會血洗關府,權當為你殉葬。”
不管聽多少次這樣的話,紅腰都覺得指尖冰涼,因為這樣的話很容易被當做玩笑,可是九王偏偏是認真的。
不知道城主夫人那樣盲目盯著九王的人,能不能好好逃過這一次。
她還在擔心城主夫人的安危,九王已經瞥向了她,含笑道:“紅兒,你且隨我進來。”
紅腰低頭跟著九王進了屋,九王轉身看著她道:“紅兒,方才關城主問我,準備了什麼獻給晉王,你說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