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和既是統帥,更是猛將,他如臂揮使的布衣軍。將一身之大法力催動到極致充盈於天地,以少勝多,以弱克強。
但凡人終有力竭時。
布衣百萬,如今有七成降將。或是隨波逐流,或是一己私慾,或是單純膽怯,整個布衣軍崩潰只因白銀與黃金構建而成的利劍之下。
許和縱使是武曲星下凡,可天時地利人和皆失的他,又如何取勝?
朝堂派來的使者。
“聖師歸降,可得一方閒世侯。”
許和搖頭,並未答應。朝廷的使者以為有一線機會,連忙又補充道:“聖師有何要求儘管提出,丞相說了,縱然是萬戶侯也給得起。”
如今布衣軍大勢已去,沒有了爭奪天下的可能,但根基仍然存在。他們這十幾年來一直在開墾大山,如今完全可以退居大山,以山脈為城牆,嶄露鋒芒,虎視天下。
最後成為山中之國,永遠抵在朝廷脖梗上的尖刀。
這是朝堂上下所不想預見的。
還有便是許和太強了,與當朝丞相共稱二聖。要是丞相先一步死了,那麼誰勝誰負就不一定了。
“天下大同。”許和不假思索的說道,“百業平等,人無良賤,民有所居,勞有所得,幼有所教,老有所依.”
“朝堂能給嗎?”
咚咚咚!
聲如驚雷,朝廷使者連連後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這是得了癔症?
許和笑道:“伱看,朝廷給不了,天下也無人能給我,那我便自己拿。”
談判無果,朝廷的軍隊更加瘋狂的進攻,而布衣軍節節敗退,一路向著大山撤退。
時隔二十年,許和又一次逃回了大山,這一次他同樣失敗了。
當年的鐵牛早在8年前就戰死了,而他的長子問出了同樣的話。
“聖師,我們該怎麼辦?”
“十年後再出山。”
“10年後出不去呢?如今李賊讓小皇帝禪讓建立新朝,您說過當朝丞相非凡人,恐怕.”
“那就二十年,三十年”
老人回首天下,雙目並未隨著年齡而失去色彩,一如既往的熾熱而執著。
他咧嘴一笑,道:“直他孃的地主,終有一日我會殺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