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嘆道:“拉吧!拉到虛脫自然就懂了。”
“懂什麼?”
“是藥三分毒,藥補不如食補。”
……
武學今日休沐。
一群學員有的去逛街購物,有的相約去飲酒,還有人去青樓。
蘭香樓這個名字有些爛大街,但架不住價效比高啊!
裡面的姑娘據聞都是中等姿色,但收費卻是中下。
除非是貪腐,否則武學的學員們也去不起高檔地方,所以王申和秦穎就把請客的地方放在了這裡。
十餘學員各自摟著一個女妓樂不可支,王申和秦穎坐在斜對面,二人頻頻舉杯,沒多久氣氛就熱烈了起來。
王申把懷裡的女妓推開,女妓識趣的去舞蹈,秦穎那邊也是如此。
王申看了一眼那些學員,低聲道:“這些人吃喝了咱們十餘次,如今看來時機到了。”
秦穎點頭,“這些人資質不錯,又有陛下的看重,再加上咱們的幫襯,假以時日,定然能在軍中脫穎而出。”
王申有些遺憾的道:“三百餘學員,可惜只拉攏了這十餘人。”
秦穎說道:“莫要貪心,拉的人太多,必然會引發蔣慶之警覺,到時候得不償失。”
“這些人便是種子,此後在軍中開花散葉,慢慢紮下根系,同氣連枝……”王申見一個學員摟著女妓求歡,不禁鄙夷的搖搖頭。
“那些人……究竟是誰?”秦穎忍不住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忍著。”王申莞爾,然後低聲道:“那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他們……無處不在。”
“難道不是一夥人?”秦穎蹙眉,“我知曉能挖武學牆角的,定然是陛下的對頭,也就是士大夫……”
“儒墨大戰開啟,如今不只是那些士大夫,天下但凡讀書的都被捲了進來。所以,你還擔心什麼呢?”王申笑道。
“是了,那些人無處不在。”秦穎眼中多了忌憚之色,“以文制武,那些人在一日,咱們就得低頭一日。”
“先站穩腳跟,遲早有我輩翻身的那一日!”王申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些,“京衛被清洗,許多人損失慘重,此次是他們重新佈局。對了,他們說了,但凡此後有坑死蔣慶之的機會,莫要猶豫,動手就是。哪怕是被人發現了,他們也有法子讓咱們依舊富貴。”
“嘶!”秦穎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蔣慶之,別人不知曉,你難道也不知曉他的厲害?俺答麾下數度敗給了他,這份戰績放在當下大明是獨一份。”
“怕什麼?”王申輕笑道:“那些人連帝王都未曾放在眼裡,何況一個蔣慶之!”
“也是,那些人無處不在,宛若神靈!”秦穎哆嗦了一下。
那些人有個名字:儒家!
“諸位。”王申拍拍手,等眾人從女妓身上把注意力轉過來後,笑道:“今日咱們在此飲酒作樂,可一想到此後要各奔東西,我便心痛如絞。”
秦穎笑吟吟的道:“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王申問道。
那些將領知曉戲肉來了,都含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