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手段,豈能彰顯老夫的醫術?”
御醫得意洋洋的點燃了艾柱,煙氣繚繞間,蔣慶之嗅著竟是藥材味道。
“不是艾柱?”
“貴人這宿疾在肺腑深處,用藥石只能達表皮。來,吸一口”御醫把藥柱遞到蔣慶之的鼻下。
蔣慶之吸了一口,覺得肺腑中格外舒坦。
“有薄荷……”
“還有幾味好藥。”御醫得意的問道:“貴人覺著如何?”
蔣慶之接過藥柱,下意識的叼在唇間吸了一口。
一股子清涼的藥味從口腔蔓延到了肺腑中。
“舒坦。”
御醫一怔,“是了,徑直吸進去更好。”
回過頭,御醫嘀咕道:“貴人吸食藥煙的動作怎地這般嫻熟?難道以前也有醫者用過這等法子?哎!老夫先前得意洋洋,在貴人眼中定然可笑之極。”
前方,蘇州府城映入眼簾。
孫重樓興奮的道:“少爺,要到家了。”
蔣慶之下車,上馬。
竇珈藍上前,那數十精銳騎兵上前。
默然待命。
蔣慶之看著城牆,微笑道:“我蔣慶之,又回來了。”
……
蔣家。
蔣慶之被流放後,葉氏的人就進駐了蔣家。
葉玄父女都駕鶴仙去了,蔣慶之留下的人哪裡扛得住這些地頭蛇,沒多久大多低頭認命。
按照輩分,葉欣算是蔣慶之生母的堂兄,蔣慶之得稱呼他一聲叔。
人過四十當不惑,江南流行給自己取號,連山賊都會有個雅號。葉欣給自己取號:養哉,也不知何意。
葉氏族人不少,今日來很多。
能進大堂的都是族內的頭面人物,其他人只能在院子裡轉圈等待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