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一條都沒有。”
孫重樓最喜歡看魚護,一會兒過來看一眼,見蔣慶之的魚護中幾條大魚不禁歡喜,等看到徐渭那空蕩蕩的魚護後,嘆道:“你這是來釣魚的,還是來混日子的?”
“知曉姜尚嗎?”徐渭一本正經的道:“釣魚釣的是心境。”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戒備!”孫不同喊道。
前方十餘騎疾馳而來。近前後減速,孫重樓說道:“少爺,是個和尚。”
蔣慶之抬眸,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下馬大步走來。其他人止步,一個官員模樣的男子跟著和尚過來。
幾個護衛上前,僧人舉起手,在被搜身的過程中一直在看著蔣慶之。
“伯爺。”孫不同過來,“這和尚說來自什麼大虎寺。”
蔣慶之點頭,僧人被帶了過來。
“單德見過長威伯。”和尚行禮。
蔣慶之坐在那裡,“大戰之際能穿越草原而來,可是俺答的使者?俺答讓你來說什麼?”
單德說道:“大汗讓貧僧來此是為了兩國太平。”
“兩國?”蔣慶之笑了笑,拿出藥煙,“當初俺答不斷派出使者,每次都說兩國。於是使者的腦袋一顆接著一顆被傳首九邊。和尚這是想歸西嗎?”
單德微笑道:“貧僧早有意去中原走走,會會中原高僧。出行沒多久便被大汗的人抓了,大汗得知貧僧欲南下,便讓貧僧給長威伯帶話。”
“說。”蔣慶之點燃藥煙,看了沒有眼力見的孫重樓一眼,不禁懷念竇珈藍。
“大汗說,大明殺了草原商人,背信棄義……”
“俺答說這些不覺著臉紅嗎?”蔣慶之打斷了單德的話,“是俺答驅逐大明商人在先,至於殺人,那些蠢貨敢在大明動手,就該有身死的準備。”
“這是俺答給自己出兵尋的藉口罷了。”徐渭冷笑道:“不過這等藉口太過拙劣。”
跟著單德的文官說道:“過往明皇斬殺大汗使者多人,大汗一直隱忍……”
“俺答究竟想說什麼?”蔣慶之有些不耐煩的道:“別用這等冠冕堂皇的話來敷衍本伯,本伯沒空。送客!”
孫重樓獰笑道:“是自己走,還是我送你等走。”
“是阿修羅!”後面有隨行的軍士喊道。
文官不禁退後一步,然後說道:“大汗說了,大明若是能賠償損失,大軍可止於大同。”
“哦!多少?”蔣慶之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百萬錢!”文官說道。
蔣慶之在懷裡摸了又摸,“誰有錢。”
孫不同拿出錢袋,蔣慶之從裡面摸出一枚銅錢,丟了過去,“滾!”
一百萬錢!
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