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開先例了。”蔣慶之譏諷的道:“當首輔變成了一條不要臉的狗,只知曉為自己謀私利。而一心為公的前首輔卻慘死。這個先例一開,以後誰還會以國事為重?”
只知為自己謀私利的富貴之極,而一心為公的卻沒個好下場。
“人都是自私的。”
隨後,所謂的名臣徐階,張四維……哪個是好鳥?
黃鼠狼下崽,一窩不如一窩。
哪怕是張居正,也把萬曆帝視為無物,徹底打破了君臣平衡的局面,為此後埋下了禍根。
朱希忠蹙眉,“慶之,你不會是要主持什麼公道吧?”
“為何不能?”
“你特孃的喝多了?”朱希忠怒道:“咱們是皇親,是勳戚,只求家族富貴延綿,主持什麼公道?走,哥哥帶你去給陛下賠罪。”
這是要為蔣慶之求情的姿態。
嘉靖帝一旦發怒,弄不好朱希忠也會被牽連。
老朱,夠意思!
蔣慶之心中一暖,搖頭。
朱希忠大怒,“伱這般冒著得罪陛下,從此不得重用的風險為夏言說話,所為何來?”
你圖個什麼?
蔣慶之說道:“我只是覺得夏言不當死,他死了,嚴嵩一黨便肆無忌憚。”
他在心中暗自補充道:“我只想讓大明能活五百年!”
……
嚴嵩的值房裡。
崔元在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陸炳卻冷眼看著他。
“怎地,東湖你覺著不妥?”嚴嵩問道。
東湖是陸炳的號。
而東樓是嚴世蕃的號。
二人之間交情極好。
陸炳伸出手指頭壓了一下眉頭,彷彿是壓下了什麼,“今日觸怒陛下的若是崔駙馬,陛下會如何?”
嚴嵩看了不滿的崔元一眼,“陛下會痛斥,弄不好會令他閉門思過。此後,信重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