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川怔愣地看著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
“你不是在準備成親?”
她納悶地睨他:“方才我就想問了,誰在準備成親?”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外頭就是一聲嬌笑:“寧大人。”
朝陽一愣,下意識地將他擋住,而後才掀開車簾:“秦大人?”
兩輛馬車並行,對面那位女官伸手就遞了紅彤彤的帖子來。
“難得這麼巧就遇見了你。”女官笑道,“這是請帖,下個月初八你可要來我府上喝盞喜酒啊。”
“好。”寧朝陽雙手接過,與她頷首回禮。
簾子落下,她將喜帖放在旁邊的矮桌上,鬱悶地嘟囔:“她倒是瀟灑,一根狼毫筆就求來了婚事,我也買了,怎就求不來。”
嘟囔完,重新看向面前這人:“剛剛說到哪兒了?”
方才還怒氣衝衝的人,眼下突然就安靜了。
“那位也是鳳翎閣的女官?”他問。
“是啊,怎麼?”
“……”
江亦川沉默地轉頭看向窗外。
“你還沒回答我,短短几日不見,怎麼就要成親了?”她敲了敲桌沿。
“你生病了,先回去休息要緊。”
朝陽不悅地挑眉:“遮掩什麼,怕我宰了你的新相好?”
“我沒有新相好。”
“哦。”她緩和了神色。
江亦川半晌才回過味來。
什麼新相好,舊的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