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他後退半步,冷聲道:“要成親的人,還是避忌著些吧。”
寧朝陽:“……?”
已經連續忙碌了七日,她整個人疲憊又恍惚,一聽這話腦子都轉不過來,滿臉茫然。
誰要成親了?他?
他要成親了,那生氣的人不該是她嗎?他怎麼還把自己氣得臉色發白?
想不明白。
“江大夫,您還是上去看看吧。”車伕忍不住開口,“大人應該是病了。”
江亦川抬眼,這才發現面前這人神情不對,聲音也有些沙啞。
不耐地掀簾進去,他問她:“又怎麼了?”
朝陽撐著下巴道:“只是頭暈。”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江亦川有些不可思議:“你管這叫只是頭暈?”
她無辜地眨眼。
他沒好氣地按住她的脈搏,照例詢問:“近幾日飲食如何?”
“不記得了。”
“吃的什麼都能不記得?”
“不是。”她道,“我是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吃過。”
江亦川:“……”
脈象沉細無力,氣血兩虧,她恐怕不但沒吃什麼東西,還沒睡幾個好覺。
他十分不解:“你都做什麼去了?”
這不是大夫問診的範疇,但她還是緩慢地答:“抓人審人,死牢裡陰暗潮溼,我衣裳單薄,估計是受涼了。”
江亦川的表情從沉怒變為了錯愕。
“死牢?”
朝陽點頭:“毒害朝廷命官是重罪,自然要關押在死牢。”